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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处,待出宫后,此生也许都不能想见了吧,是不是每首歌都可以这么这么应景的唱出悲伤。
琵琶的音色本就带着凄凉之意,弦绝波动,白居易的《琵琶行》曾赞琵琶女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中学时代初次听老师讲解这两句的情感,灵奈总觉得很是矫情,而今灵奈算明白了,心中有情,曲中自然有情,难怪江州司马要泪湿青衫。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半首菊花台,权当埋葬那段根本连萌芽都算不上的小情感,灵奈告诉自己,总要面对新生活,总要面对现实,生活是小说,小说却不是生活,她没有倾国倾城的貌,更没有弹指间樯橹灰飞烟没的智慧,只是一个穿越时空不被饿死就算好的倒霉女人,那种男主男配都瞎了眼的往自己身边靠的狗血事,只怕只能出现在梦中吧,尤其是了解了萧流云的身世,他们之间不但隔着道德世俗,还有刻骨的仇恨,灵奈,醒醒吧,揉揉脸,抹掉眼里的东西,却有更多的晶莹滴在琴弦上,折射着七彩的光辉。
窗外,玄衣男子望着窗楹,香炉内冉冉升起的烟模糊昏黄室内的一切,女孩松松挽着头发,斜抱着一把琵琶将半张脸都挡住,长长的睫毛在垂下的眼帘上透出剪影,一滴滴晶莹顺着琴弦滑落,圆滚如露珠,顺着光滑的丝弦,落在弦柱上。风吹过,将烟打的更散,泛黄的书页翻卷,将偶然飘进窗楹的花瓣永远留在书页中。
要进去吗?萧流云漠然转过身,一如来时般安静,还是不要了吧,他怕她会用那种委屈的眼神看他,委屈的说肚子里有虫子咬她,委屈的一声一声喊他皇叔,委屈的问他会不会杀死她。走吧,踏着一路落花,静静立在窗外看了这么久,终是没有说一句话便要离开。
无生楼,
“传令下去,一月期限,找出噬心散的解药或解法。”带着精致面具的男人冷漠的声音响彻整个祭坛,
“是,主人。”总坛下,三十名紫衣密探整齐的跪在地上,尽管这个命令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完成,但只要他们的主人吩咐了,即便是死,也要去做到。
这是最后的办法,萧流云转过身,脚下竟有一丝不稳,不知是因为阎王令的余毒,还是因为藏在心中的担心。
中秋过后,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灵奈每日不再多话,既然打定主意要走,便不去过多留恋,何况,与群臣本来就无话可说,面对萧流云,她更是尴尬,而原来唯一可以倾诉苦闷的对象兰儿,自从百花宴后,每次见到灵奈皆是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搞的灵奈也郁闷无比,于是,灵奈索性便不说话了,反正她也快要离开了,潋河国说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安心等就好了。
早朝过后,例行被带到御书房学习治国之道,灵奈老老实实的坐在龙椅上,想的却不是什么治国之道,手中的狼毫笔拿倒了不说,她还淡定的拔起人家的毛。
“陛下?”尴尬的御书房里,萧流云看着神魂外游的灵奈,轻轻扬起书卷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啊?皇叔,你说什么?”回神的灵奈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心跳猛地加速。
“本王,”无奈的揉揉前额,萧流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自百花宴后,她天天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
“你手中的笔刚刚求我,让你莫再折磨他们了。”萧流云淡定的看着远方,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
收神的灵奈低头看看那只快被她拔秃了的狼毫笔,尴尬一笑,轻轻松开爪子,将手里的“罪证”向桌角推去,
“呵呵,呵呵,皇叔,我最喜欢揪东西玩了。”灵奈笑的活像个傻子,再纠结又怎样,最终还是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可否告诉本王,你在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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