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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內安靜得只能聽見宋翊衡隱忍的笑。

邱霖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他像是要變成慘澹的黑白色掉出次元，連解釋的都沒有。

小身軀安靜地縮在角落，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看上去很平靜。

其實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邱霖。」宋翊衡終於停下笑意，歪頭問道：「沒想到，你平時還有看這個的興趣愛好。」

「我沒有。」

邱霖雙眼發直，表情有種離世般的祥和：「我真沒有，只有上次一回。」

宋翊衡手撐著沙發，身體不自覺靠近一點。

「只有一回？平時不看，只有上次看過，為什麼？」

想起上次的事情。

屈辱感襲上心頭，邱霖咬著下唇。

裹挾著尷尬滋生出的憤怒，以及腳下扣除三室一廳已經無畏的勇氣。

他垂著頭說道：「因為因為上次你沒硬。」

「我？」宋翊衡有些意外伸手指了自己。

邱霖緩緩點頭。

「所以我覺得是我不太會勾引，總，總不能是你真的陽/痿吧！」

一鼓作氣說了出來。

又有些害怕知道不樂意聽到的答案。

邱霖悄悄斜著眼睛偷看隔壁人襠部：「不是陽/痿，對吧？」

宋翊衡又樂了，抖著肩膀笑了一會兒。

「嗯，不是。」男人帶著笑意溫潤的說，低啞的嗓音輕飄飄地傳進邱霖耳朵里。

宛如羽毛掃過心口，酥麻麻的，有些許磨人。

邱霖瞬間來了精神，挺直了背瞪著眼睛：「那，那為什麼！」

「你想跟我談戀愛嗎？」宋翊衡打斷了他。

「想！」

邱霖不假思索瞬間答道。

這種問題還用問嗎？

自己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

他雙手撐著沙發，正好覆在宋翊衡的手背上，小傢伙探出前半身，幾乎要把自己的臉送到男人眼皮子底下。

「我想！」他滿臉希翼重複了一遍。

相比邱霖的迫切，宋翊衡顯得神色平靜。

「談戀愛會有很多麻煩事，我沒有談過，所以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始終如一。」男人慵懶的聲音參雜著沙啞，依舊如平時般漫不經心，「任何不確然因素都讓我煩悶，影響心情。」

「所以」宋翊衡抽回了自己被小傢伙蓋住的手，「比起戀愛，我更適合獨身。」

男人凝視著他，聲音淡淡。

「這不是你的問題。」

「只不過是我心頭的束縛罷了。」

邱霖微張著唇也同樣凝視著男人：「我，我也沒有辦法保證自己始終如一，但我可以嘗試。」

「你談過戀愛。」宋翊衡歪著頭，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蹭了蹭小傢伙酡紅的眼尾。

「是，我談過，還談過很多個。」邱霖老實承認道，「但我真的，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對你。」

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像是戀人。

男人的手掌捧著小臉，指腹輕蹭過眼尾。

邱霖覺得有點癢，微微垂著漂亮的杏眼。

「宋翊衡我喜歡你，很喜歡。」

不同於以往扯著嗓子的告白。

這幾句就像真心的呢喃般。

依戀、懇切、熱烈、真誠。

掏出一顆清澈的心擺在眼。

漂亮的小臉一副認真模樣，宋翊衡忍不住心痒痒，似乎有什麼勾著他，這比脫/光衣服趴在他身上更讓人難耐，難以遏制想要貼近。

「有多喜歡？」男人喉頭上下滾動，眼神逐漸變得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