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修整一新的,彩檐画栋,既好看又喜气。但前院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吵杂了些,孙媳便想将书房移到后边的抱厦去,在那读书习字,自然更清静些。只是抱厦内的家私器具虽是极好的,终是小巧精贵艳丽了些,地板纹饰也是好看的,可若读书,便要分心了。孙媳也没想大修,只是换过素净地板,换几样笨重的家私陈设,简简单单,不宁人分神便可。先前那些家私陈设也是新的,可交由母亲安置。至于银子,自然不会花费过多,就不由公中出了,还望祖母、母亲恩准。”

“老四真好福气呀,得了个懂得疼人的,也就你能为四爷着想了,既是让四爷读书用,那自然是要改的,省得让那些个乱七八糟又误了四爷的前程。”二夫人一脸赞赏的道,完了瞄了大夫人一眼,瞥开了眼,她并非有心为杜婉婷说话,而是大夫人跟谁不会盘,她就偏要帮着谁。

杜婉婷心底高喊,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给他当书房了?不过,可以考虑分出半间给他。

老夫人不说话了,孙子读书应考用,又不出公中分毫,她这当祖母的能说不答应?大夫人瞄了老夫人一眼,见她不吭声,知道杜婉婷这事,老夫人是应下了,加上端木涵已成了家,又是自已花银子改建,她若阻着,说不过去,尤其今日二夫人明显要拆她的台,犯不着在这小事上给她捉了把柄去。

转身带上慈母的笑容,为杜婉婷向老夫人说情:“老四也已成家立室,也是该安下心读书了,老夫人您看不如就让老四媳妇自个儿处置,如何?”

“嗯,改吧,涵儿读书要紧,是不该大意,还是婉婷想的周全。”老夫人脸色缓和了许多,转着手上的一小串子沉香木佛珠。

大夫人应下后,当着老夫人的面对杜婉婷道:“老四既已成家,以后院中这类的事,你便自己作主,与长辈们说一声便可,我们自是不会拦着,但我有话在先,各院额外的开支,不由得公出的,否则,必是有人要说我偏坦儿子了,到时可就要乱了规矩。”

“那是自然,婉婷谢过祖母、母亲。”杜婉婷贤淑一福。

大夫人面上无波,微微眯眼,只觉一阵憋闷……

……

是夜,端木涵靠坐在床头,杜婉婷微闭着眼,侧脸贴着他的胸口,偎依在他怀中,发鬓略湿,似睡非睡……

端木涵轻轻为她捋了捋鬓角,于额上落下一唇,目视前方,说起今日的奇遇:“我十三岁便离了京,回京后又要安顿又是娶妻,对京中之事不甚了解,近两日才打定主意,谋个官身,先由国子监小吏历练两三年,既能打个基础,又能兼顾着看点书,待来年参加科举后再谋前程。”

说着,略换了个姿势,让杜婉婷更舒服些:“谁曾想,能遇着郑纪州,世家都厌他口无遮拦,专揭人短,我却佩服他遇事敢怒敢说,敢揭露时弊,更不惧他人褒贬的性子。看似独畅山水,只为自己而活,其实却心系朝政,当年内忧外患时,朝堂上下雄杰辈出,而如今,大越国力日益强盛,朝臣们便以为高枕无忧,日显颓态,固步自封。见他们不思长进,误君误国,却又自持清高,不听人言,他怒其不争,这才渐渐大了气性。且他的见识,我真是万分不及其一。”

“第一次,听你这般欣赏一个人。”杜婉婷喃喃道。

“也并非,第一个宁我折服的是年成,年将军。”端木涵微微眯眼,脑中是那秀才将军杀敌时的英姿。

杜婉婷突然睁眼,抬头看向他:“今早给祖母请安时,有听姑娘们聊起年将军将携孙女入京。”

“是,年将军年事已高,入京定居。”端木涵神情惋惜的道,盖世武功敌不过岁月年轮,英雄迟暮,大越又将少一良将。

杜婉婷查觉到端木涵突然间身体一僵,又见他微微皱眉,心生疑惑:“不好吗?年将军的孙女嫁入京,总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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