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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燃燒,殺戮,項燕依然在揮刀廝殺著,時間僅僅過去了十分鐘左右,他已然渾身是傷,滿身儘是鮮血。

以王家老祖為核心,八桿大槍組成了一座槍陣,武道世家定然有族中人才斷續時,彌補戰力缺失的法門,而陣法就是其中較為常規的一項。

王家槍陣,有人持槍,有人拳肘套著緊密鐵環,這十餘人的陣勢成為王家防禦陣線的最核心,猶如怒濤中的礁石般承受著忠信義眾刀手一次又一次的衝鋒,後面的老屋中是王家嫡系婦孺幼童,這是王家最後的命脈了,別說是人,即便是野獸在保護幼崽時也會表現出捨命相搏的強猛彪悍。

身陷槍陣中的項燕體力漸漸耗竭,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周身狂氣不復,眼前有一支大槍順勢刺來,項燕竭力低吼一聲欺身搶進,憑藉無影殺腿的腿功瞬間撞入對方的槍影籠罩範圍,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然而自有拳臂環繞緊密鐵環的武者揮拳迎上,以精湛的拳術完美彌補著王家大槍適遠而弱近的劣勢缺限。

在這種極境狀態下項燕漸漸體能枯竭,他眼看著王家老祖的手中長槍猶如毒龍般刺至,但他體能耗盡卻已然無法躲避封擋,就在這時,一道龐大得身影突然出現,那杆長槍在空中節節碎斷,再下一刻槍尖子就被李浩龍順手扎在了王家老祖的脖頸一側。

兩人近距離的對視,這可怕的非人武者冷笑言道:「就憑你,也配向我手書話事,不知所謂。」

「爹!」

「爺爺!」

四周王家槍陣內的武者見到這一幕都發狂了一般向忠義信幫主李浩龍衝殺過來,王家老祖私德有虧,但他護犢子,維護自己的家人,多年積攢下來在王家內部也是一份厚厚的聲望。也因此,王家才能在他的經營下越來越壯大強盛,家庭和睦,勁往一處使,百事興旺自然就不難了。

「這九龍王家的槍法,靈動有餘而內蘊不足,是古戰場上訓練精銳槍手的槍術,但只要你的勁力深湛,武功造詣勝他一籌,就不足為慮……還有這王家拳法,簡直辱沒了拳法二字,完全是為了結陣設計,空有架勢,毫無根基立意,項燕,你來看看我的拳!」項燕喘息著後退,卻依言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只見伴隨著李浩龍的握拳發力,四面八方的黑暗勢如潮水般向他湧來,肉眼可見,肌膚可感,就恍若這片夜色都在向這個男人俯首臣服。

黑天無生經拳術之暗影神拳,漆黑色的勁力擴散,王家的那些槍術、拳術高手在這樣的死亡波動下猶如爆開一般,好像他們的皮膚之下血肉之中被埋藏著大量的炸藥,現場景象恐怖而血腥。

一拳之下,王家結陣的十餘人死傷大半,在瀰漫的黑暗與血霧當中,那緩緩走出的龐大身軀如神似魔,李浩龍走到項燕的身旁,他的神情甚至非常之平靜。

「項燕,你跟我也有近十年了。幫會至高的典籍黑籍,我半點沒藏私的大半傳授予你,無影殺腿、百鬼夜行、亡魂波動……結果你卻連修煉黑天無生經幾個月的唐寅都打不過,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項燕聞言猛然一抬頭,然後他陡然單膝跪下沉聲道:「請師父您明示。」

「因為你沒有征服黑暗,反而被它吞噬了。因為你沒能駕馭殺意,反而被它扭曲了性情。直視它、面對它、征服它,無論你是否恐懼,黑暗都始終存在在那裡。」揪起項燕的衣領,在他耳旁如是的低語,然後李浩龍拍了拍自己弟子的肩膀大步離去。

片刻後,項燕握著滴血的飛鐮刀走入王家結陣守護的大屋,看著那滿室畏畏縮縮的老弱婦孺,他驀然神情扭曲得嘶吼,其周身似乎漸漸有一層極單薄的紅黑色勁力氤氳浮出。

而這個時候,李浩龍已然回到自己的汽車,有司機為他打開車門,風韻猶存的素素正在裡面等他。

「怎麼,項燕那孩子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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