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页)
项真表面轻松,心里却是十分焦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并不充足,能越早救人离开此地越好,否则,敌人一旦发觉情形有变而追来此处,势态可能就要大大的逆转了,况且,眼前的所在,也并不是一个能令人有兴趣留下去的地方。
他随着角虎的靠近而故意慢慢往后倒退,就在他脚步移动的短促时间里,他已运起他生平最为得意的奇功之一:“心花蓬血”,一口真气,全已贯注在双臂的脉络筋骨,直过指尖。
角虎逼得更近了,腥膻的气息中人欲呕,那呼噜噜的喘息,那流闪的目采,那黑白相间的花纹,那锐利的角爪,交合成一幅令人眩惑无措的景像,项真忽地一笑,似箭一般猝然迎上!
角虎厉吼一声,突地平跃而起,在跃跳中,凶猛的朝项真冲来,独角在昏黯中划过一条淡淡的金芒,两个锐利的前爪,犀厉无匹的抓向项真肚腹,行动之快捷悍勇,无可言喻!
项真身形微升倏沉,大吼一声,右掌宛如西天的流电一抹,“砰”的劈在角虎身上,在他的右掌掌缘尚未离开虎身的同时,左掌亦印上虎头,随着他双掌的扬起,就像掌心有着吸力一样,满空的黑白虎毛纷飞,血花洒溅,硕大的角虎凄厉的嗥吼着翻滚而出,独角划在地下,带起一溜溜的火星四射!
暴吼半声,项真急进不停,双掌挥舞起落,有如云朵飘浮,也似落英缤纷,劈啪击震之声,仿佛正月花炮般不停响起,那头凶残的猛兽在地下不住嚎吼滚侧,虎身似一个圆球般左撞右跌,大蓬的鲜血洒飞,厉嗥之声响彻了整个甬道,好不惨怖惊人!
项真蓦地大吼一声,双掌再次聚力,猛然挥出,角虎被震起七尺之高,重重的摔落地下后,略一抽搐,终于寂然不动。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项真拭去额际的汗水,凝望着地下血泊中的角虎,喃喃的道:“畜生到底还是畜生,除了力大身猛,却也没有什么值得可畏之处……”略微休息了片刻,他又运起功力,将这边的铁栅拗弯,扯开了一道尺许长的空隙,调匀了呼吸,他侧着身子就待挤将出去——一种自然感觉,促使项真直党的转过头去一瞥——天爷!方才那头似已死去的角虎,此刻竟染着满身鲜血站起,一只虎目中淌着血,却闪射着强烈的狠残光芒,似来自九幽般无声无息的摇摆着走了过来!
一股凉气自项真背脊升起,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刚才所施展的“心花蓬血”掌力是如何沉重雄浑,当初他曾以此种掌力横力扫起了十二株千年古松紧结的厚皮,更将此十二株古松内心骨干完全震碎;这头角虎少说也挨了自己三十多掌以上,不活拆了它已是奇迹,想不到,想不到这头畜生竟然还能再度站起,莫非是还了魂,畜生也会有起死还魂的事儿么?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容不得他多想,那头角虎毫无声息却又极快的移近,没有适才的呼噜声,咆哮声,嗥嚎声,就好像它已没有了一切生理机能一样,那么静悄悄的,但鬼气森森的扑了过来,独角所指,正是项真的左肋,而项真此刻正挤在那道尺许宽窄的铁栅中间!
一咬牙,项真厉吼一声,左掌倏然一旋伸出,拿捏得准确无比的握住了角虎戳来的独角;他只觉得着手之处,那畜生力道之大,几乎使他把持不住,刹那之间,角虎一仰头,两排利齿已咬向项真时臂!
他双目倏睁,猛挫左时,结实撞上了角虎的牙齿,在一阵“咔嚓”的脆响声中,他的左腿已倾力挑起,再次将角虎兜得飞空五尺,一头撞向了石劈。
角虎躺在那里,没有再站起来,没有再蠕动,项真咽了唾沫,顾不得再等待观察,用力挤出了铁栅,步履有些跄踉的向前赶去。
寻丈之前,又是一排钱栏挡路,这一次,在石壁两边的火把光辉下看得仔细,一头灰色的,牯牛大小的象站在铁栏之后,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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