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部分 (第1/5页)

“大爷,您说!我们听着呢!”

老人将旱烟锅子在自己的鞋底下磕了一下,望着那院子外边儿便沉声道:“周家这一代的老爷,叫周世安。也就是被国防军打死的那个。”

“有一回周世安看上隔壁庄子一个叫三花家男人的地,叫了几回三花男人都不肯卖。末了周世安就诬那三花的男人是响马。说他绑票去了,要抓他去大狱。”

“当天晚上这周世安就带人把三花的男人从炕上拖出来,五花大绑抓走了。三花苦苦哀求那地主开恩放他男人。但是她穷,周世安的侄儿又是保安队长根本没有人敢过问这案子。”

“她跑到拘留所,浑身哆咳,哀求道;‘让我见见我男人一面吧。’周世安的狗腿子就说:‘你跟我睡一晚我就告诉你’三花没奈何,就跟那狗腿子睡了。半夜的时候那狗腿子就跟三花说:‘到街上去,就见着了。’她一听,以为放了人,马上跑到街上,果然见着了。碉堡地上一根木杆上挂着他男人的头!!”

“这碉堡是杂种周世安强迫大伙儿磨破手流着血修起来的!当时说是为了防响马,可现在那里挂着咱的人头!!那颗人头血淋淋的。服睛被抠出来了。三花一看就疯了。她爬呀爬,想爬上去取那人头,被大伙儿拉住送回家了。那天夜里下了大雨,人头掉在路上。”

“天明鸡叫后,三花出门来到街上,看到男人的头,捧回家去。她把人头抱在怀里,躺在炕上三天王夜。又是亲又是摸。好象她男人还活着一般。她凶得象一头母老虎,又象一头下了仔的母狗,谁都不能挨近她跟前。我们说什么她都不听,一直紧紧抱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刻也不松手……”

老人说到这里。忽然间停住了。哆嗦着给自己的烟锅装上烟丝才对着梁大山等人颤声道:“那地,以后就归了周世安了。没人敢过问……”

梁大山阴沉着脸色一声不吭,而阿班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老头儿吧嗒吧嗒的抽了一阵的烟,这才对着梁大山他们沉声道:“老头子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京城里来的人,但总归是大人物。这事儿,国防军办的地道!我就希望和你们说这些……”

说完。老人在鞋底磕了一下自己的烟锅子弯着腰从院子里走回自己的屋子里。

梁大山他们则是互视了一眼,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牵着骡子便走出了这处院子,出了院子便能看到一处被炸开了的碉堡。这里,或许就是老人所说的周家的碉堡。

看了一眼那碉堡,梁大山和麾下的几个警卫带着阿班便悄然的离开了这处镇子。

随后他们还前往了几个大户所在的乡镇,但却难以找到任何人对这些大户的正面评价。这一路上他们听到了不少的故事,但无论任何故事都是一幕幕的悲剧。…;

譬如有人讲述自己的一位农民邻居。他在春播前向地主借了一百斤小米,借约规定。到了秋收时节要还两百斤。

他后来还不起这么多,就请求宽限,答应来年秋后还三百斤。可是因为遭灾,到期还是还不起,他只得把自己的地抵押出去,最后结果是丢了四亩地。因为这个,他老婆和两个孩子就饿死了。

为了区区一百斤粮食的债务,竟赔了四亩地和三条人命。

还有一个村庄里说过一个大户,他经常把佃户支出去干活,然后乘机调戏他的妻子。这位姓李的佃户闹了一次,于是大户便指使土匪把他绑走了。

这大户为了掩盖自己的干系,假装请保安队来解决这一绑架事件,还代替佃户摆了一次酒席。佃户被释放了,感激不尽,向仁慈的大户借钱偿还那顿酒席。

当然,利息低不了,佃户还不起债,就把自己那一小块地抵出去了。最后,大户要他把老婆也送去顶债,这一桩事才算了结。

更有甚者村子里,一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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