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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急時刻,她沒辦法一句一句地解說陸家的鍊氣決,只能強力以自身靈力,衝進他的筋脈。

「不要光想痛,帶著那些狂暴之氣,順著筋脈,跟我一起走。」

四蛋感覺骨頭筋肉都在被什麼東西一遍遍地重組,恨不能一死。

他想求大家給他個痛快,可是痛的卻說不出來。

「四蛋哥,不要怕,努力跟著我動的路線聚攏那些狂暴之氣。」

陸靈蹊一邊安慰他,一邊朝張老虎道:「張爺爺,您快幫他擺成我打坐的樣子。」

張老虎哪敢不聽話?

小心扳著四蛋的身體,幫他坐好。

自始至終,陸靈蹊的手都不曾離開他的後背,鍊氣決強行運轉在他體內,在四蛋身體都要漲開的時候,終於帶動一絲淡青和深青的靈光進入筋脈。

早已經絕望的四蛋在萬千好像針扎一樣的痛苦中,很快感受到那一小段筋脈的溫順,忙把所有心思都沉到那一段去。

他痛得想死,卻又無處可逃,現在終於能逃到那裡,猶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哪裡敢放棄?

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大風險的陸靈蹊,與同樣什麼都不懂的四蛋,就這麼在一眾圍觀之下,修起鍊氣決。

狂暴的木靈氣和風靈氣,在四蛋異常集中的精神下,終於更多地附入隨鍊氣決功法運行起來的筋脈中。

轟!

一周天后,丹田在瞬間開闢,無數靈氣衝進,四蛋控制不住地全身抖動,他還不會約束靈氣,一切全由身後的陸靈蹊引導,可是陸靈蹊顧得了他,就顧不了自己,大股的靈氣,好像找到更好的宣洩地,也衝進了她的身體。

「啊!」

陸靈蹊一聲悶哼,忙把功法也運行起來。

但是一心二用她做不到,四蛋腫脹的身體剛剛縮回一點,沒一會又腫了回去。

陸靈蹊沒辦法,只能再幫他把功法運行起來,「記住,一定要記住功法運行的軌跡!」

她一邊忙自己,一邊又忙他,靈氣運行自然就慢,衝進的靈氣,不能順遂流轉,原地停留下,不可避免地衝撞筋脈,一點點地把它們拓寬。

圍觀的一眾,先見到四蛋皮膚滲血,慢慢又看到陸靈蹊白嫩的皮膚也在往外滲血,全都嚇得不行,以為那會傳染。

「退後退後,快退後。」

不知是誰說退後,小孩子恐懼之下,全都跑遠,

大人們雖然顧忌著陸靈蹊,顧忌著四蛋,腳步還是不可控制地往後縮。

好痛啊!

陸靈蹊被不停衝撞的靈氣,折磨的想哭,眼淚也真的流了下來,可是她不敢放手,因為一放開,四蛋可能『嘭』的一聲,就要炸了。

為了不讓他炸了,她只能頂著痛,儘可能地護著他們兩個都不要被靈氣撐死,苦苦挨著。

時間對他們來說,好像過得特別艱難,只是誰都沒辦法放棄了。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張老虎趕走大部分人,帶著幾個青壯在這守著。

可是,兩個孩子好像一點變化都沒,小身體一直在抖,卻又一直沒倒下。

夜,慢慢地深了,西北風輕嘯著好像專往人身上鑽,打了個抖的張老虎生怕他們凍著,交待幾句後,與幾個青壯幫他們抬來四堆稻草,先把風擋著。

不是他們不想給二人裹被子,而是聽說,習武之人,在練功關鍵的時候不能隨意碰。

四蛋是不是練功,他們不知道,但陸靈蹊好像是練功啊!她好像還在指導四蛋練功,在小丫頭沒開口前,張老虎哪裡敢亂動他們。

好在一夜過去,兩個孩子都沒死,大家的心都定了些。

此時四蛋雖然能勉強記得靈氣運行的軌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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