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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孝听了笑,又道:“你别这么说阿玛,阿玛如此也都是因为他做了一个好官,阿玛不容易的。”

书容道:“我知道呢,我还不情愿阿玛做贪官呢!”

14崇孝启程,画容挨骂

崇孝笑着点头,又嘱咐书容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和继母画容她们闹别扭,这家里本就是继母管着,如今他这个大哥又不在身边,若是与她们闹僵了,吃亏的只会是书容等等等等,一番话听得书容红了眼睛,却是忍着不哭,只低头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看着妹妹这样,崇孝鼻子也酸了起来,又想起日后这家里,怕只有阿玛一人会真心疼爱妹妹,心里很难过,抱了书容放自己胸膛靠着,有点哽咽的问:“可还给自己留了些钱?你若是没留足,我也是不放心的!”

听出大哥在哽咽,书容终于没能忍住,流了两行眼泪下来,脑袋直敲着他的胸膛说:“留了,留了好多,我才不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你呢,又没得还的!”

崇孝于是笑了,松开书容道:“那绝对是没有还的了,不过大哥答应你,等你出嫁的时候,大哥给你备最丰厚的嫁妆,你要什么就给什么!”

书容遂咯咯咯咯的笑,抹掉脸上的眼泪,说:“那大哥得加紧考功名,做大官,要不,可满足不了我要的!”

两兄妹就一直这么说着话,待得天黑了书容才回了自己院子。

第二日一早,一大家子又在大门口送崇孝,廉正拍着儿子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照顾好自己,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将来做个好官。”

崇孝重重的点了头,又去与继母道别,叶赫那拉氏笑着要他保重,画容拉了崇孝的手舍不得他走,被奶娘牵着的墨容伸着一只手要来抓崇孝的袍子,崇孝笑着把她抱了过来,哄她说:“小墨容以后要乖乖吃饭,大哥回来就给墨容买糖吃。”墨容奶声奶气的说好,崇孝把墨容送到奶娘怀里,又与书容崇礼道别,书容眼里已经很酸很酸了,再忍下去只怕眼泪又要掉下来,遂笑着对崇孝说:“阿玛特意找人看好了时辰出发的,大哥别误了。”

廉正笑着点头,崇孝便道好,给廉正与叶赫那拉氏各叩了三个头后上了马车。廉正跟着走至马车旁,对一旁的简妈妈嘱咐几句,简妈妈一一应着他才放了心,挥手命车夫赶车启程。

马车驶出了视线范围,书容抹抹眼睛回身,廉正过来疼惜的拍了拍书容的肩膀,又揽了女儿往里头去,画容一转脚就瞅见阿玛揽着书容,很是不高兴,望着书容的背影横了个白眼后帕子一甩就往自己屋子去了。

崇孝离开的最初时日,书容每日上午随着安妈妈学礼仪,下午便是去走马场练马,崇礼起初陪练了几个下午,后来因课业加重,书容便不要他作陪,每次都是自己领几个下人,在走马场一练就是半天,到了晚间,书容就看大哥留的两本书,偶尔也练练字,想些有新意的布偶,如此忙碌着,书容才不会总惦念着大哥。

九月初一,李曦在衙门里递了张帖子给廉正,初三日是李家老太太七十大寿,邀请廉正一家同贺,廉正在饭桌上通知大家初三日都去李府喝酒。画容当即就表示,汉人家里她不想去,埋头吃饭的书容抬眼将她淡淡的望了望,廉正冷着脸第一次狠狠的批了画容,任凭画容如何哭廉正都不改凌厉脸色,叶赫那拉氏想说几句好话,但瞧着丈夫面上难看,又知道丈夫一直在努力融合满汉关系,遂不敢多说,只拿着帕子给女儿擦眼泪,劝她听话。

画容挨了阿玛的训,左想右想都觉得委屈,论起地位来,汉人连蒙古人都不如,何况她还是满人中的旗人,她不去汉人家,有什么过错,阿玛怎么就舍得那么狠狠的骂自己?如此想想,画容第一次觉得阿玛不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