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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有些昏沉,被蕭枕抱在懷裡又吐了一口血,鮮血染紅了蕭枕的衣襟,但還是有理智,不忘對蕭枕說,「宴輕……讓人給宴輕傳話,就說是琉璃受了傷,我……我急著趕去棲雲山救她……別讓他……擔心我……」

蕭枕心中又急又怒,想著都這時候了,她竟然還想著宴輕不讓宴輕擔心,但凌畫這個樣子,他豈能不答應她?只能對車外吩咐,「聽到了沒?派個人去傳個話!」

琉璃自然聽到了,抹了一把眼眶,對身後跟隨的一名暗衛吩咐,「小姐的話聽到了?快去告訴小侯爺!別露出破綻。」

暗衛應是,立即掉頭折回了城裡。

凌畫滿意蕭枕配合,又開口說:「別……別擔心,曾大夫曾經說,我心臟長偏了……」

「你別說話了。」蕭枕打斷她,掏出帕子給她擦嘴角的血。

凌畫住了嘴。

「也不許睡過去,我陪你說話,你別說,聽我說話。」蕭枕真怕她睡過去,這麼多年,聽說過她無數次受傷,但都沒有這一次親眼所見來的讓他驚心動魄,看到她心口插著劍的那一刻,心臟都驟停了。

凌畫艱難地點了下頭,沒見到曾大夫之前,她也不會讓自己睡過去的。

宴輕今兒本來不想出去玩,但凌雲揚這幾日休沐,哪怕入了朝,他依舊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便拉著秦桓、崔言書一起,出府去玩了。

中午,幾個人在煙雲坊用的午飯。

吃過飯後,凌雲揚提議說西街馬市據說來了一匹外域的好馬,於是,幾個人一起去了西街。

蕭澤攔住凌畫的馬車動手時,幾個人正在西街馬市。

所以,當暗衛在西街馬市找到幾人,對宴輕傳話時,已距離凌畫出事兒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宴輕一聽,便皺起了眉,「你說琉璃重傷?多重的傷?」

「刀劍刺中了心口,已去棲雲山找曾大夫了。」

崔言書立即問,「可有性命之憂?」

暗衛也不好說,只道:「有曾大夫在,應、應該是無礙的。」

崔言書還想問,宴輕忽然對賣主說,「這一匹馬我要了,去端敬候府結帳。」

他說著,解了馬韁繩,也不等賣主說話,便翻身上馬,縱馬離開了西市。

雲落想到了什麼,也牽了一匹馬,翻身上馬,「這馬也買了!」,扔下一句話,立即追隨宴輕而去。

崔言書也覺出不對勁來,伸手去牽馬。

賣主終於反應了過來,伸手攔住,「喂喂喂,幾位公子,你們……」

凌雲揚立即對暗衛問,「你說實話,到底是琉璃傷重,還是我七妹傷重?」

暗衛也沒想到自己哪裡出了錯露出了破綻,大約是他的表情沒管理好,畢竟是主子受傷,與琉璃受重傷,還是有區別的。

宴小侯爺和雲落公子都走了,他再瞞著似乎也沒用了,低聲道:「是主子。」

凌雲揚面色也變了,當即對賣主說,「你這幾匹馬都要了,去凌家結帳。」,他說完,解了馬韁繩也要走。

賣主連忙攔住,大叫:「公子,您得給信物啊,否則小的怎麼相信您?」

凌雲揚扔出一塊玉佩,「拿著這個。」

賣主連忙接了,看了一眼,遂不再攔著。

於是,崔言書、秦桓也一人騎了一匹馬,三人落後宴輕和雲落一步,也縱馬出了西市,前往棲雲山。

而此時,蕭枕已帶著凌畫到了棲雲山腳下,山下的積雪很厚,車馬難行,蕭枕抱著凌畫下了馬車,一路抱著凌畫快馬上了棲雲山。

他們一行人剛到山門,消息便傳到了曾大夫的耳朵里。

曾大夫驚了驚,連忙放下了手裡正在研究的草藥,匆匆去了凌畫在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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