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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輕揮手打開他,「一邊去,不用你。」
他也就抱怨一句而已,她還當真了。
宴輕下了馬車,王六正巧跑了過來,對二人拱手哈腰,「主子,小侯爺,船已經備好了。你們上了船,就能出發,舵手都是老舵手,一準將船劃的穩穩噹噹的,主子和小侯爺請放心。」
凌畫點頭,吩咐道,「盯好碼頭,閒雜人等,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不准藉由碼頭入漕郡。」
「主子寬心。」王六保證,「保准一隻蒼蠅飛不進來。」
凌畫頷首,伸手拉了宴輕,走近停靠岸邊的船隻。
岸邊停靠了一排船隻,有二十幾艘,一同出發,駛向不同的地方。
其中,凌畫上的是一艘裝載貨物的私船,裡面裝了茶葉、綢緞布匹、陶瓷器皿等。船夫有十二人,其餘則是望書提前安排的護衛高手。
凌畫拉著宴輕上了船,進了船艙里最大的一間房間,「哥哥可否暈船?要不要吃了暈船藥?」
「不要。」宴輕最不喜歡吃藥了,擺手,「我不暈船。」
凌畫點頭,「那你睡吧,想睡多久睡多久,這艘船若是中途不出意外換行的話,要行七日。」
宴輕皺了下眉,點頭,自己脫了鞋,躺去了床上。
凌畫走出房間,看了雲落一眼。
雲落立即小聲保證,「主子放心,屬下會仔細看顧小侯爺。」
端陽也立即說,「少夫人放心,有我和雲落在,您只管去休息。」
凌畫點頭,進了隔壁的房間,這個房間比宴輕的那個房間小一些,但也是布置乾淨舒適。
凌畫這些日子一直在忙,也著實有些累了,所以,在宴輕睡下後,她也躺去了床上,不多時,便睡著了。
五十,船已經行出百里,琉璃過來將凌畫喊醒,「主子,醒醒,醒醒。」
凌畫睜開眼睛,見琉璃一臉著急,她坐起身問,「怎麼了?」
琉璃說,「小侯爺暈船,如今正折騰呢。」
凌畫立即下了床,「他不是睡下了嗎?不是說不暈船嗎?」
琉璃也不知道,「小侯爺是說自己不暈船,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如今船走了半日了,他也睡了半日了,睡醒後,忽然暈船了。」
「吃暈船藥了嗎?」凌畫一邊穿鞋,一邊問。
「吃下了,但已經不管用了,吐了個稀里嘩啦。」
凌畫連忙走出房間,隔壁的門開著,她抬步走了進去,望書和端陽守著宴輕,一個給他倒茶,一個為他擰帕子擦臉,而宴輕有氣無力地坐在床上,一張臉白慘慘的。
凌畫走上前,問宴輕,「哥哥不是不暈船嗎?怎麼突然暈船了?」
宴輕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時候會暈船,有時候不暈。我不想吃藥,騙你說不暈。」
凌畫又氣又笑,「你騙我做什麼?雖然藥丸是苦些,但是良藥苦口,你一口吃下就沒事兒了。」
她離京時還是沒考慮周全,應該讓曾大夫給他制些裹著糖皮的暈船的藥丸就好了。尋常的藥,他自是不樂意吃的。
宴輕不高興,「暈船的藥丸太難吃了。」
凌畫嘆氣,「你即便不想吃,也該告訴我你時而暈船,我們即便繞遠些,走陸路,也好過如今你這般難受。」
她無奈,「如今船已經走了半日了,這條水路,除非繞到鷹嘴崖,但也要走三日夜,否則只能一口氣走到頭才能靠岸,否則兩旁都是深山老林,更是無路可走。」
「不是說暈船暈幾日就不暈了嗎?」宴輕問。
「是這樣說,可是你遭罪啊。」
「遭罪就遭罪。」宴輕擺手,又想吐了,強忍著趕人,「你出去,別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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