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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回到院子時,宴輕已沐浴完,正坐在屋子裡喝茶。
凌畫見他髮絲滴著水,隨手拿了一塊帕子,站在他身後給他擦拭頭髮,「哥哥,一會兒用過晚飯,你就趕緊休息,咱們今日深夜啟程。否則走晚了,我怕我們就被堵在涼州走不了了。」
宴輕絲毫不意外,「嗯」了一聲。
凌畫道,「哥哥,腳底刻有竹葉印記的人,應該是得了什麼人的命令,只要發現你的蹤跡,只要有機會,便殺你。如此想要你的命,你再仔細想想,是什麼人與端敬候府有仇?我早先還懷疑是不是婆母叛出寧家時帶走了寧家的什麼東西,但我又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想法不對,若是婆母叛出寧家時帶走了寧家的什麼東西,那些人應該是找寧家的東西,不該是非要殺了你。」
宴輕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凝重,他身子鬆散下來,靠著椅背任由她舒服地給他擦拭頭髮,同時說,「無論是爺爺,還是父親,從不輕易與人交惡,若說血海深仇,不曾有過,但為了後梁江山效命,拔除威脅,剿除匪患,懲奸除惡,倒是從不在話下。死在他們手裡的人,卻也不計其數。」
凌畫嘆了口氣,「我記著哥哥曾說過,公公病逝前,提過一句,說你若是無權無勢,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讓你早點兒回歸正途,別做紈絝了?」
「嗯,你記性倒是很好。」宴輕點頭。
凌畫道,「公公說的話不對,保不保得住小命,跟哥哥做不做紈絝,其實沒有什麼關係。我倒是覺得與哥哥待在京城有關係。因為哥哥待在京城時,這麼多年,是不是從沒遇到過刺殺?」
「嗯,沒有。」
凌畫道,「所以,那批人是不敢踏入京城殺哥哥?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不踏入京城?這是一個疑點。按理說,連黑十三那樣的人,都敢為了泄憤踏入京城而殺我,這批被豢養的死士,又有何不敢?但是這些年,哥哥待在京城,可以大晚上在京城的大街上晃,卻沒有人出來刺殺哥哥,這說明什麼?總不能是那批人怕天子腳下生事被抓吧?」
宴輕嗤了一聲,「怎麼可能?陛下又沒有神話本子上說的真龍真身使得妖魔鬼怪不敢踏入京城。」
凌畫被逗笑,「是啊,那些都是畫本子上說的。」
她將宴輕的頭髮擦乾,隨手拿了玉簪將他的頭髮束好,才挨著他坐下,猜測說,「我倒是傾向一點,就是背後要殺哥哥你的人,與當年要殺公公的人,應該都守著一個什麼規則,比如說,侯爺也是在外被人刺殺,而哥哥這次隨我出京,也是在外被刺殺。興許就是只有你們都出京,他們才被准許動手的規則。」
宴輕挑了挑眉,「挺有道理。」
他懶得在想,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腦袋勞累了一日,如今不累嗎?就讓它歇歇吧!」
他說完,伸手推給她一盞茶,意思讓她別想了,歇歇腦子。
凌畫閉了嘴,端起茶來喝。
不多時,有人來請,說總兵設宴,請兩位貴客去前廳用飯。
凌畫應了一聲說這就過去,轉頭對宴輕說,「周總兵知道我們今夜離開,大概是借這頓飯送行,哥哥我們過去吧,吃一頓便飯,回來你趕緊歇著。」
宴輕其實不太想去,有什麼可送行的,但凌畫已起身伸手拉他,他只好隨著她站起身,跟著她去了前廳。
前廳內,只周武、周夫人在,其餘子女一概被周武派了出去,今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周武怎麼可能閒得住?雖然刺殺的事情處理了,殺手都被絞殺了,但涼州城不安全,實在讓他如坐針氈,自然要吩咐子女,城內城外,包括府內府外,還有軍營里,都要仔細清查一遍。
宴輕瞅了一眼,心想還真是一頓便飯。
這頓便飯,吃了小半個時辰,飯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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