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页)
拜托你帮我好不好?你答应我,帮我试着救救流玉,等这住事情过后……我、我一定跟你走。我跟你签卖身契,我跟你回北冥,回『松涛居』,不会再不告而别,你说的话,我都听,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再不离开你……”她仿佛低笑,笑中隐着忧伤,嗓音更轻。“……尽管弄不懂为何你非把我逮回去不可,若你希望有我伴着,我就伴着,等哪天你厌倦了,瞧见我就烦,到那时,再让我走吧。”
一双大掌按住她两肩,将她推开一小段距离。
欸,果然又看到他发火的眼。
欸……这样也不成,那样也不成,是要如何?
她大胆迎视他,眸光一瞬也不瞬。“我想救她。”如果不识李流玉,不知江寒波的豁命相搏,不知那双师姐弟之间的情分,她樊香实当然活得自在安心,坏就坏在她跟人家已有了三分交情,心软无药医啊,又怎能见死不救?她也是图个心安理得。
“你帮帮我好吗?”她眸底泛热,觉得自己还能成全别人,那也算一大乐事呢!她吸吸鼻子,对着他讨好般微笑,怕他怒火乱窜,还笑得有些怯生生。“你能救小姐,也一定能救流玉,那块『血鹿胎』反正是被我吞了,你再取一次心头血帮流玉试试……”
略顿,她咽了咽唾液,很抿唇又道:“那个……其实你上次动手时,真的很利落,我也、也没受多少痛楚。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你第一回已经挺熟练,第二回应该会更上手。总之我……我就这个请求,你应了我,好不好?”
她竟然这样跟他谈条件?
拿自己的命跟他谈条件?!
陆芳远有股想将她撕吞入腹的冲动!
他暗暗磨牙,脸色铁青,额角太阳穴突突乱跳,额面与颈子都已浮出青筋。
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
这是他作茧自缚,抑或她傻得语无伦次?
无数思绪在脑中起伏,许久、许久,他勾唇冷笑了,从齿缝中挤出声音,一字字说得清楚明白。“恕我帮不上忙。那根用来取血的精钢长针已然遗失,没有它,无法取心头血。”
樊香实嚅着唇似要说什么。
她没说话,却伸手进袖里摸索,最后从袖底暗袋掏出一长物。
“……公子的钢针是……唔……是我偷走的……”
她低头认罪,递上那根精钢所制的中空长针,一直递到陆芳远眼下。
突然间,按住她双肩的男性大掌狠狠用力,十指似要掐进她血肉里。
随即,她耳际爆开一声恶狠狠的怒骂——
“樊香实,你混蛋!”
她头还在晕,此时又被震得两耳隆隆作响,缩着颈,她委屈又耍赖辩道:“那我还你嘛!偷了它是我不对,我现下还你还不成吗?”
“你、你实在是……混蛋……混蛋!混蛋!混蛋——”骂到最后嗓音都抖了。
挨了狠骂,她眼里冒出两泡泪。
内心既酸涩又难受,结果她却是向那个骂她的男人寻求安慰——瘪瘪嘴,她忽然“哇啊——”一声哭出来,身子撞进他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衫。
“你帮帮我嘛,呜呜呜……我自己不敢刺,呜呜……我想救流玉,我想试,可是我不敢自个儿动手……呜呜呜……你帮我嘛……”
陆芳远觉得这辈子似乎没这么折腾过。
他曾以为自己有情,后来觉醒于自己的无情,而现下又成什么事了?
胸中那颗心原来鲜红火热得很,扑扑腾跳,因为一遇上这个老实头姑娘,他七情六欲尽起,喜怒哀乐皆兴,就只剩“举旗投降”这一臭招能使。
可恨!可恨至极!
他兀自咬牙切齿,双袖却缓缓环住了她,将哭泣的姑娘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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