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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地下了定论,顿时忘记了腿脚还没好正是拜这位大夫家的膏药所赐。

晏桓之还有安排,不愿浪费时间,遂单刀直入:“听说您依旧难以着地?”

就等这句话呢!

于老爷赶紧道:“是啊,晏大夫,不是我不相信你啊,你看你价也贵得很,还打包票说三天内必好……”

浓妆艳抹的妇人道:“老爷他还满心欢喜地约了赵府老爷明儿去看戏呢,晏大夫你看……”

晏桓之暗想,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况且你家那口子没扭伤都要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去看戏呢——这是在街边听到的原话。

这位老爷的德行,想来是村里人人皆知啊。

晏桓之心不在焉地给人脉完诊,面上严肃道:“您老实跟我说。”

于老爷不知为何有点小心虚:“……啊?”

“您最近是不是犯了忌口?”

“忌口?”

“要好得快,切记勿沾荤腥油,莫非您沾了?”

“忌、沾、不不,一点都不能沾?”于老爷两颊硕大的肉一抖一抖,“我不过扭伤,何谈不能吃荤一说?”

现在知道自己只是扭伤了?

晏桓之斩钉截铁:“不能。只不过扭伤了脚,我的膏药又一向见效快,为何您还未恢复?”

“没有这个道理的呀!晏大夫你这可就不对了啊!”妇人挥舞着手帕,帮夫君说话。

晏桓之重重叹了口气:“既你们都不信,那我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方才发现,当家的脉象紊乱,这与腿脚不便自是脱不开干系,却反了一反。”他正色道:“实际上——”

总而言之,这人太胖了,吃太多了,对身体内外压迫大,受了伤也恢复慢。

而且这一胖吧,各方面都会接连恶化衰竭。晏桓之沉痛道:“从脉象上看,于老爷才刚用过大鱼大肉吧?那怎么行啊!您可知问题有多严重?”

他满脸诚心诚意为病患担忧的神色,瞅着就揪心啊揪心,于家夫妇被唬得一愣一愣,快哭了。

晏桓之心里是有底气的。

瞧于老爷这膘肥的,加上刚进厅内就闻到一股油腻腻的香味,晏桓之瞬间明白了,不用思考不用诊断,随口就诌。

当然,他是有职业道德的,这些并不是危言耸听。

于老爷的确是因他说的这些影响了药效,晏桓之最多在事实基础上添油加醋罢了,怪不得他。

最后,尽管主人家完全断定伤未好是自作自受,晏桓之仍坚持送了几瓶膏药以表歉意,意思意思收了报酬,被他们千恩万谢地送走了。

于老爷再三强调:晏大夫以后有需要的尽管开口,随时找他帮忙。

于夫人也赞他深藏功与名,感动得要命。

深藏功与名的晏桓之并不很在意,打听到某个地址,又寻去了另一户人家。

从外打量,房屋挺旧了,地段一般,但一家子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是足矣。

若是团团圆圆、知足常乐,固然最好,可惜……

“都多少天了!那丫头还没个消息!找到没有啊!”

“娘子别着急,她肯定跑不远。”

“我嫁给你个穷酸书生容易么?你爹娘留下的那些还不够咱们维持几年的,当初都说好了把你妹子卖去贴补家用,结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跑了!你说!是不是把她偷偷藏起来了?啊?”

“我怎敢啊娘子,她定是听到风声逃了,这丫头从小就机灵,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珏珩毕竟是我亲妹妹,咱们这样,爹娘在天之灵难免心寒……”

“逃?机灵?我看就是你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怎么照顾她的?心疼了是吗?哎呀我真是不想活了!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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