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用匕首,把下部烂的裤脚划掉了,半截裤腿没了。

只听到老兵叫:“绷带,绷带,绷带。”

新兵急忙起身到车里拿绷带,一看两脚朝天的吉普车傻眼了,这怎么进去呀,训练的时候首长从没教过。费了好大劲才爬到车里把绷带拿出来。俩人把首长那只受伤的大腿上捆得紧紧的,主要是想止住脚上的血。

老兵又叫:“白药,白药,白药。”

新兵又傻眼了,早知道把急救包全部扔出来多好,还是自己没经验,没办法只得进去。这次他聪明了,把车里活动的东西都扔了出来,包括三件军大衣。

在外面呆呆看着的王师傅也有事干了,俩人玩起了接传球的游戏,这种球不轻不重的,在空中还会改变方向,真不好接。路边斜坡不好跑,新兵同志救人心急,看都不看只知道往路方向扔,王师傅又怕东西掉到水沟里,慌乱中不小心一屁股滑到沟里去了,还好水不深就把鞋湿了。

他们说的是“云南白药。”每个越战当兵发得有。云南白药主要成分是一种名叫三七的药材,止血效果好。龚凡梅在五七干校上班时就种这种药材,现在用上了,她感到很欣慰。

他俩把白药粉撒在伤口上,云南白药里有一棵红丹放到伤员嘴里,用开水让他吞下去,嘴里的血也吞了下去。这棵红丹是内服药,是凝固血小板的,半个多小时才能见效。

脚包扎好后血还是把厚厚的包扎布印了红红的一大片。

嘴还在不停的流血,嘴巴没办法止血,绷带不可能往脖子上勒,要勒了血止住了气就没了。他们只能用一块干净的毛巾,让伤员自己捂住。

老兵问:“疼不疼,疼不疼。”

受伤的领导不好意思地看看龚凡梅不说话,肯定是疼了,但在姑娘面前,疼也只能说不疼,还说不出话来,嘴巴已经肿得像猪八戒了。

龚凡梅说:“快快快,让他上我们的车,我带他到镇医院看。”

王师傅急忙把货车右门打开,俩个当兵的把伤员抱上车。老兵看到首长全身是泥是血,边上的人也不好坐,再看看首长全身在颤抖,可能是冻的,大叫着:“大衣!大衣!大衣”

新兵脸上露出了笑容,庆幸自己刚才把大衣扔出来了,要不三进三出吉普车非把自己没伤也折腾得有伤。其实他真有伤,脸上头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没流血顾不上管。一看他像首长的警卫员。

老兵接过军大衣把首长裹得严严实实的,关上车门让他靠在车窗边上。这个老兵到没看出那里有伤,可能是个司机。

那位首长到是显得很轻松,反正自己受伤了,你们爱怎么都行。刚开始还睁着眼睛看看,后来干脆把眼睛闭上了看都懒得看。在战场上没流血,反而在小河沟里翻了船,搞得一点面子都没了。

当地的气候,晴天早上最冷,下霜天,沟里水面上会结上簿簿的一层冰。眼前的沟水不到一尺深,上面就有一层冰。他们仨个当兵的下半身全湿透了,鞋子里除了水就是泥,跟货车司机王师傅一样。

安排好伤员后,老兵问龚凡梅:“你叫什么名字?”

龚凡梅到二姐家没穿制服,说自己是军供站的,难道他们不相信?“我真的是军供站的,我叫龚凡梅。那你们在这里怎么办?”

“不要管我们,十二点准时到你们站吃饭。”

“哦,我知道了。”

龚凡梅从司机这边的门上车,坐在中间位置,双手扶着右边靠窗的伤病员,抻出头去:“再见!再见!”

俩位当兵的不停地招手:“谢谢!谢谢!谢谢!”

龚凡梅他们走远了,俩位当兵的还在大声叫喊着:“谢谢了啊!谢谢了啊!”

他俩看到首长被人带到医院总算松了口气。相互对视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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