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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禮低垂著眼眸,仍舊是那副閒閒的樣子,他把?水瓶塞進沈卿懷裡,抬手捏上她羽絨服的拉鏈扣,幫她往上拉,語調低沉好?聽:「有?什麼話就說。」

「不說以後可沒?機會了。」他輕聲笑著。

斜坡山道,沈卿站在高的那一側。

正好?季言禮又?低著頭,兩人之間?的身高差縮短,這讓沈卿抬眼便能看到男人鴉羽般的眼睫,和微微噙著笑的薄唇。

他笑得很好?看。

疏懶,厭世,漫不經心,卻又?帶點願意為?你低頭、退讓的寵溺。

陽光溫柔的人,偶爾寵溺地笑一下,還沒?那麼容易讓人動心。

但厭世的人不是。

看淡所有?事情的眼睛,卻獨獨有?你。

沒?人能拒絕的了這樣的偏愛。

沈卿輕吸了一口氣?,把?眼神移開。

「真的沒?有?話對我說嗎?」拉鏈拉到最上面時,季言禮再次淡笑著問了句。

他語調很緩,和著此時的夜風。

沈卿靜默兩秒,原本就沒?有?在季言禮身上的目光,再度偏了偏。

搖了頭。

季言禮望著她,片刻後低笑一聲,抬手,用指骨碰了碰沈卿的側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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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爾馬特地方?不大,兩三天?的時間?,所有?景點便都可以遊覽完。

從采爾馬特離開,再到日內瓦,已經是來瑞士的第五日。

季宛若想?去日內瓦隔壁的小鎮玩,纏著季言禮求了一整天?,終於?得到應允。

從日內瓦西側新建的車站坐車,半個小時的車程能到。

季言禮有?點事情,被?段浩扣到了車站外,沈卿拿著票先一步帶季宛若進站。

余曼的電話打來的很是時候,正巧季言禮不在旁邊。

沈卿摸著季宛若的頭,單手扯著她的帽子幫她拉好?,另一隻手接通了電話。

余曼沒?有?多廢話,直接切入了主題:「那份文件的附件,審查結果已經下來了,因為?損壞過於?嚴重,沒?有?辦法作為?呈堂的證據。」

「應該是只有?原件可以。」余曼說。

沈卿輕嗯了一聲,望著遠處已經噴著氣?啟動的火車。

「另外,」余曼的聲音頓了頓,「您讓查的事情我查過了,文件上是季言禮父親簽的字沒?錯,沒?有?偽造和仿冒的可能。」

車站的鐵軌是並排的三列,淺褐色的車皮,剛開走一輛,緊接著又?是一輛到站。

沈卿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

板上釘釘的事,她卻讓余曼反覆確認了好?幾遍。

現在余曼的這個話,就是再次確定,事情真的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沈卿肩頸塌下來,背影透著一種乏力?感。

她無意識地嘆了口氣?,盯著前方?火車的轉輪,輕聲道:「我知?道了。」

余曼聽到聽筒里的聲音,頓了幾秒,試探著問道:「還要再接著查下去嗎」

「嗯,」沈卿聲調有?點低,「如果有?新的消息再告訴我。」

那端的余曼應聲:「對了,季家有?一個在國外的文件庫就在日內瓦,等一下我把?詳細的地址發給你。」

沈卿隨口應了一下,沒?太在意,反正這趟行程結束後,季言禮就會把?文件給自己了。

知?道不知?道文件到底放在哪裡,其實也不重要。

掛斷電話,沈卿牽著季宛若往站台里再次站了站。

七八米外有?火車鳴笛,提示旅人上車的廣播一聲聲響過。

季宛若懷裡抱著個小豬玩偶,她兩手扯著玩偶的耳朵,仰頭看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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