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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怎知我精進?&rdo;

破雲神情嚴肅，直直地看著他。

&ldo;我感覺得到你的氣息。&rdo;

太穩，也太靜。

他的氣息控制得不露一分端倪。即便是飲烈酒、氣血上涌和情緒起伏，也毫無影響。

就似被一種強勁的力量封住了波動的海，越是寂靜，也越令人恐懼。

&ldo;何況，十位師兄弟都已拼盡全力。&rdo;

去年冬夜，二師兄刺殺顧扶風失手，胸口的劍傷雖離心臟還有兩寸之地，傷處整齊平直，顯然已經在出劍時留了幾分氣力。可那股霸道的劍氣還是波及到了五臟六腑，一度震停心脈。

當時嶸劍閣師尊無是對著那劍傷，沉默良久，似也在估量著出劍者的內力同自己相較，將是孰高孰低。

破雲靜靜道，&ldo;若我也失手，下一個要來找你的，就會是師父。&rdo;

顧扶風聞言，目光驟然縮緊。

&ldo;師祖說，最頂峰的劍客，須以斬斷塵緣，絕情絕愛。可就連師爺、師叔，和師父，都無一人達到入化之境&rdo;他沒頓了頓，&ldo;大師兄，你是做到了麼?&rdo;

破雲看著他，面上露出一種迫切想得到答案的痴迷。

破雲是個痴人。

或者說，能成劍客者，皆是痴人。

若不是對劍術的痴迷，又怎能耐得住日復一日枯燥而重複的練習，將一個人的鮮活的肉身和精神同一個鐵器牢牢地綁在一起。

顧扶風收起方才內心那一瞬的震驚與無措，搖了搖頭。

&ldo;沒有。&rdo;

&ldo;沒有?&rdo;破雲反問道。

顧扶風道，&ldo;我剛離開嶸劍閣的時候，也以為想要劍術大成，須了卻一切與世人的瓜葛。&rdo;

事實上，從他離開的那一刻起，他其實已經做到了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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