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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徐锵真就吃这一套!徐锵一边安抚着叶红莲,一边严肃地对我说:“小菡,快跟我妈妈道歉!”
徐锵虽然不温柔,但也没有这样厉声厉色对我命令过。我气不过,说:“你连半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徐锵冷冷地说:“你还想解释什么?我知道我妈过来找你,就马上赶过来,结果一进来就看见我妈气得浑身直哆嗦,你还想解释什么?无论你们说了什么,你把一位长辈气成这样,该不该道歉?”
这是什么怪逻辑?我倔强地迎上徐锵冰冷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我——不——道——歉。”
第五十三节 重新开始
那天徐锵丢给我一句“你让我很失望”之后就没有再来看过我。
我早说过,像我们这样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对自己的父亲或者母亲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情感和保护欲。徐锵休息室的莲花吊顶、密室的倾诉、对徐正坤的复杂情感,无不彰显出他对叶红莲的眷恋,这我当然能理解,但我真的无法释怀他不问青红皂白地那样训斥我,他肯定也无法容忍我居然当着叶红莲的面顶撞他。所以,我们之间这就算完了吗?坦白说,徐锵那天判若两人的态度不是吓住了我,而是惊醒了我,把我从一个“灰姑娘”的美梦中惊醒,我一下子觉得只有爱情是远远不够的,有好多东西都需要想清楚。
妈妈倒是瞧出了端倪,她问我,在病床上还疯狂写稿是不是想“忘情工作”?
我说,是想“寄情工作”。
毕竟年轻,我的伤口拆线后恢复良好,可以出院了。徐铿那边也传来好消息,他的左臂受伤较轻,现在已经无碍,只是右臂还无法抬起,需要复健。他要求提前出院,也获得了批准。
我正在病房收拾东西,莫叔过来了,说是徐铿让我上去一趟。
来到徐铿病房,他的右臂打着崩带,但已经行动自如,不似前几天只是盯着窗外的郁郁寡欢。一位年轻男子自我介绍是负责我们这次车祸的交警,他递给我一张相片,说这是肇事车辆逃逸时被某路口监控抓拍到的镜头,他指指镜头中驾车的男子,问我认不认识。
我仔细一看吓一跳,沈彦钧!竟是他开车撞我们吗?我一直以为那天晚上只是意外,如果是沈彦钧驾车,那就绝不仅仅是个巧合。难道说那晚不是意外,而是预谋!预谋撞死我和徐铿?可是为什么是沈彦钧呢?他的动机呢?那天在徐氏他还劝我远离徐锵,我们之间不是已经无怨无恨了吗?
我看看徐铿,他显然早已认出是沈彦钧,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交警?他在顾虑什么?顾虑……我吗?顾虑我的感受吗?我心头一暖。
我咬咬下唇,对交警说:“我也不认识。”
交警没多疑,只说想到什么情况再和他联系便走了。
交警走后,独自面对徐铿的我倒心虚起来,我尴尬地说:“我不是念旧情,只是想先问问他,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该死,为什么要解释?
徐铿淡淡一笑,说,我知道。
在医院住了几天,重新回到编辑部的我状态神勇,连张副编都开玩笑地说,小吕的脑袋这么一撞好象开窍了,灵光了很多。我憨笑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霍帼英更是对我的工作劲头感到惊讶,看到我交的一堆稿,她难得夸我一句:“笨鸟先飞也不如勤能补拙,何况你本来就不算拙。”
一整天我都在强迫自己不去看关于徐锵和徐氏的新闻,甚至强迫自己不去想徐锵。就这样提着心气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才终于下班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看到三五个人围着一辆车叽叽喳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会是他来了吗?我几乎是屏住呼吸走近,——唉,原来是邻居新买了一辆车。我失落地走开,心想,“死撑”这种事真的很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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