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4/5页)

他的手中。而尚书左右仆射地位甚为尴尬,二品大员却非要冠上三品的官衔才能入堂议政,不能不说是一个讽刺。

此时的东宫,太子正捏着张空白名刺怔怔发楞,名刺上依稀可辨的是燕王府朱红的印信。他始终想不明白老三突然向他发难的理由,唯有归结到陈寒衣这件事上。

尽管自己私下有过授意,陈家赵家却一直可以推诿,那个陈寒衣也一直没有送到燕王府上去,或许因此老三才恼羞成怒?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个个都是诚实不足,败事有余!”太子恶狠狠的咒骂着,却也无可奈何。终于,他将那名刺揉作一团,轻飘飘的掷到了殿角。

“好啊,老三,咱们走着瞧……”

灼热的阳光穿过摆柳丛密的枝条,在地上投出一片斑驳的影子。并不宽阔的浐河水在坡下缓缓的流淌,映射着刺目的白光。夏蝉懒洋洋的爬在树上,有气无力的嘶鸣,三长两短,

搅的人心烦意乱。

黄老大躺在树阴下的一张藤椅上,拼命摇着扇子,嘴里咒骂着没有一丝风的鬼天气。他朝坡下那似乎都流不动的水流扫了一眼,恨不得能下去游个痛快。

“嘿,老啦——想当年……”这是他的口头禅了,眼下是在对这河水发着感慨,回忆自己年轻时候搏浪戏水的英姿。

“哟,黄头儿,想当年又怎么的?”一个小伙子也摇着扇子出来了。毕竟是年轻人,不像黄老大还穿了个小褂,他赤着上身,汗珠顺着身子直淌。

黄老大扫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小子倒是凉快,要是来了传驿的,你就光着膀子接人家?”

“喝,黄头儿又吓唬我呢。”那青年嘿嘿一笑,道:“看看这日头!谁在这时候来?”

“也不一定,想当年,高祖皇帝……”黄老大眯起了眼睛,回忆着长乐驿的风光。

“哈,高祖……”那青年正要笑他什么,突然看见官道上远远的腾起了烟尘,不由得瞪眼看着,下面的话一时没有了。

“唔?”黄老大蹭的站了起来,望着烟尘惊道:“有传驿来了!怎么这样的快法?”

黄老大在长乐驿作驿长,一呆就是二十年。每天就是看着传驿之人来来去去,一对招子早就练得毒了,光看马后腾起的尘土就知道来了几人几骑,跑得快慢,这份本事足以和拦路

的响马有的一比。如今这匹在尘烟中渐渐出现的快马实在超出了一般的速度,不由得令他心头一颤。

“别备饭菜了,准备马,再舀一碗水来,怕是人家来了就走!”

年轻人答应着去办了,心里却十分疑惑,在他印象里,哪个传驿的不是吃喝一顿才离开?况且这日头毒的能死人,会有什么事情这样急的?

一声长嘶,骑士已经在长乐坡上勒住了马,浑黄的尘土扑了黄老大一身,带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燥热。

黄老大毫不在意,掸掸身上的土,递过一碗白水问道:“怎么着?三百里驰驿?”

那人三十来岁,精壮骠悍。一身戎服被汗水打透,沾满了黄土,已然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接过水,很有经验的调匀了气息,用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并没有立刻喝下去。

“五百里飞驿!”那人歇了片刻,才说出这句话来,碗中的水也一饮而尽。

黄老大身子一颤,试探的问道:“加急军务?”

那人扔下了碗,扯过青年牵来的马,翻身跃了上去。“吐蕃打过来了!正在紧攻松州!”话音仍在,骑士已然化作一阵滚滚的烟尘,驰向七里之外的通化门。

“要打仗了……”黄老大突然觉得一阵寒冷,炎热日头似乎也失去了威力,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吐蕃吗?”青年茫然的重复着,并不知道这个名字到底代表着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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