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结束……
“我说进来,你聋了吗?”标准席凡式的嘲谑口吻。
火气瞬间直冲脑门,梅杜莎抬起右脚便踹向厚重硬如磐石的木门,酝酿许久的怒火干脆一次宣泄。
她从未进过他的房间,一次也没有,从前的他们向来壁垒分明,只差没挖条能随时移动的壕沟保持安全距离。
而此刻,她竟然踏入专属于他的地盘,仿佛置身幻境。
挑高的天花板,镂花瓷砖,处处可见栩栩如生的浮雕与彩绘琉璃,古典气息是最先闯入她脑梅里的第一印象。
席凡大概是遗传了保罗的兴趣,对精致细腻的古董、古典乐有种特殊的痴迷,和她这个混世魔女一点都不像。
梅杜莎好奇的探索起蓦然闯入的私人领域,她步履轻巧如猫般,未穿鞋的裸足洁白如窗外绵绵细细的皓雪。
披散的蓬发像藏有无限神秘的故事,烘托出她一双如猫般幽魅迷蒙的大眼。她就站在门边与人齐高的瓷花瓶旁,像误闯不同时空的魔女,也闯入了一双带着疲惫却始终保持幽冷的棕眸内,紧紧牵动他每一根神经。
“欣赏够了吗?”
那冰冷的语调毫无高低起伏,梅杜莎不得不怀疑起这个人是否还有呼吸心跳,跟个幽灵没两样嘛。
她轻抚胸口,受惊了下,微眯起双眸。尽管己能适应这样的昏暗,但她一时之间仍无法清楚辨认出声者的所在。
席凡就坐在房内左侧窗旁的赭红书桌后方,高大的身影因为坐姿而不那么让人感到威胁,他微侧过身,交叠着长腿,好整以暇的凝睇着她。
她很快便看见了他,飞快瞥过他解开了三颗钮扣,衣襟微敞的黑色衬衫,顺势也注意到遗落在地板上的领带。莫名地,她双颊漾起一层绯色,幸好房内除了他桌前的台灯以及窗外照进来的清冷月光外,再无其他亮光,他应该看不清楚才是。
昏黄的灯光,稍稍化解了他平日的冷酷,若是不细看,他仿佛正微微地对她笑着,俊美得教人目眩神迷。
该死,他该不会都是用这招在骗女人吧?
趁心跳尚未完全失控前,梅杜莎仓皇地说:“那、那天晚上,我究竟还说了什么梦话?”
席凡漫不经心地撩开覆额的褐发,深瞅着满脸不安的她。“我以为,你已经忘了这件事。”
梅杜莎佯装出一脸不在乎,其实她担心得要命,生怕是什么奇怪的梦话泄漏了她深藏的秘密,吓得这两日一直不敢对上他精锐如豹的眸子。
“过来。”他朝她勾勾指头,以目光示意,要她在桌前唯一一张椅凳上落坐。
“不必了,你只要快点回答我,然后我就能快点……”
‘除了’离开‘,你没什么话好说了吗?“他压沉的嗓音隐约透露着不悦。
“总之,你快点告诉我。”她揪着裙摆,抿起唇,藉以安抚内心的不安。
席凡忽然站起身,梅杜莎惊跳着退了数步,差点撞倒门边的古董花瓶,慌乱无措的模样像个做错事正等待受罚的孩子。
“你、你坐着就好,干嘛突然站起来吓人?”她微喘口气,心有余悸般轻颤。
“你在紧张什么?”他淡淡地问,双手插于口袋中,倨傲地伫立着。
由于背光的缘故使他面容模糊,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喔,她最怕这种情形,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特别是当看不见他表情时,那常使她益发慌乱,难以平静。“我役有,是你突然起身吓了我一跳。”
席凡忽然以缥缈的口吻说:“你好像总是对我充满防备。”
她有些愣住,“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讨厌,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只能自己揣度。
蓦地,隐于昏暗中的俊脸轻轻别开,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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