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4页)
她睡死过去吧。
温瓷七点多下楼的时候程潍城已经到了,程潍城今日穿了一件浅灰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穿着藏蓝色的针织衫配着白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牛仔裤加运动鞋。学生气质十足,温瓷不觉间多看了两眼。程潍城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温瓷,两人心照不宣的向外走去。
到了火车站程潍城让温瓷在候车厅里等他,自己拿着两个人的护照去取车票。程潍城的个子很高,走在川流不息的大厅里显得身姿挺拔,温瓷觉得自己能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他。
温瓷昨天晚上明显没有睡好,上车不久随着火车缓慢的摇摆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程潍城似乎精神很好,拿着手机在一边玩游戏,温瓷侧着头看他低着玩手机的侧脸,专注的宁静的,温瓷就在这样的美好里睡了过去。
“温瓷,温瓷,醒醒,我们到了。”也不知道程潍城叫了多久,温瓷朦朦胧胧的醒来,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的头靠在程潍城的肩上,程潍城表情颇有些无奈的望着她。温瓷反应过来立马端坐好,心虚的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拿着行李下车了,列车员以及开始在前一个车厢排查人了。
汉堡离柏林并不是很远,两个人到汉堡的时候才十点半。程潍城叫了出租车,温瓷坐在后座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街道,此时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汉堡是世界最著名的水上城市之一,也是欧洲桥梁最多的城市。温瓷很小的时候随着祖父母在江南水乡的塘堰住过一阵子,对于环水而居的城市总会有些莫名的好感。
我们渐渐的长大,离开故乡,离开亲人,独身一人。颠沛流离的途中,因为遇见一些与记忆中类似的人和物,而感觉丝丝的暖意。
“你姨外婆家里都有那些人啊?”温瓷侧头看了一眼同样看着窗外发呆的程潍城开口道。
程潍城转过头来看着温瓷,眼里有些说不清的神色难辨。
“她一个人住在汉堡,家里还有个伺候她的的阿婆。”程潍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不知道为什么温瓷此刻听着却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额!还以为是和儿女一起住的呢?”
“我姨外婆没有嫁人,一直 一个人一直。”
额!温瓷不知道为什么程潍城要去强调那个一直,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又问道了什么不该问的一样,温瓷看程潍城说话的兴致并不高,于是默默的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心里好像被人掷了一块石头,微波涟漪,不能平静。
十二
程潍城的姨外婆一个人居住在圣彼得教堂的附近,温瓷远远的就看见一排排的欧式建筑,白墙红瓦,色彩分明。房子的前院是白色的栅栏围着的绿草地,有的院子里还有孩童在玩耍。汽车在一幢房子前面停了下来,程潍城付了钱带着温瓷走到房子前面按了门铃,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开了门,穿着古朴头发盘在脑后。
“陈阿婆,是我。新年好!”程潍城看着明显是在辨认来人的阿婆笑道。
“哎哟!城城啊!让阿婆看看都长这么高了,小姐,孙少爷来了。”阿婆脸都笑成了褶子,拉着程潍城的手不停的打量着程潍城,高兴之余还不忘对着楼梯口叫到。
“咦!这个女娃娃是?”陈阿婆终于看见了站在一边的温瓷,似乎在脑海里搜索是不是认识的人。
“陈阿婆这是我同学叫温瓷。”听着程潍城对着陈阿婆介绍自己,温瓷立马随声叫了声“阿婆好!”
“好好好,城城的同学啊,小姑娘生的可真好。”陈阿婆一听是程潍城带着女同学来的,一时间就想岔了,立马过去拉着温瓷的手上下打量着,笑眯眯的跟乐开了花一样。
“Vince来啦!”只见从楼梯上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