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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好,但是您犯了几个基本的错误,例如这儿……” 希德西坎德拉用羽毛笔指出来。

她叹口气,“梵文比我想象的还要难,文法好复杂。”

希德西坎德拉笑了一下。“这只是时间和耐心的问题,陛下。”

这个二十四岁的僧人面貌清秀,他的肌肤未受到时间刻画。老天对他特别眷顾,将他背上、肩膀和腹部的肌肉如利刃般精雕细琢过。他的颊骨和下巴尖削,理光的头上没有任何坑疤。他穿着橙黄色袍子,宽松的布料垂挂在他的身体上。他赤着脚,很少穿着凉鞋走路。他经常带着一个穆斯林薄面罩遮蔽口鼻,以避免呼吸时不小心误吸入昆虫,让这些小生物丧命。

希德西坎德拉是个耆那教僧人。耆那教是由玛哈维拉所创,起源比基督教和*教还要早。在印度,大部分是古拉加特地区的商人阶级所信仰。耆那教的戒律是慈爱万物生灵,无分大小尊卑,因此教徒皆为素食者。而像希德西坎德拉这种人,他们甚至不愿意踩到或吸入微小到连眼睛都难以察觉的生物。 。 想看书来

玫瑰盛宴 第十二章(3)

然而真正让茉荷茹妮莎着迷的是僧人的风范。他动作沉稳,四肢舒展。她从未见他发怒或烦忧。他很年轻,年轻到不应该展现这种自持。她延揽他进入后宫教授梵文、逻辑和诗歌,他在这些领域都有精湛的学识。

希德西坎德拉的沉着自在跟皇室没有关联,当然也不应该进入后宫跟妇女同席,茉荷茹妮莎也谨遵这些教条,不过只限于精神层面。她在她寝宫的露台外搭了一个升降架,每周一次,希德西坎德拉就坐上一个类似秋千的装置,被送到与她的露台等高的地方,在那儿跟她授课。他离她不到三英尺远,不过却是悬在半空中……严格说起来不在后宫围墙内。

他们安静地研读,当茉荷茹妮莎为了动词变化而苦思不得其解时,希德西坎德拉就会念一本他所带来的书。她请他当老师,是因为他出现时总带来一种平静。她也许永远也学不好梵文,尽管她真的努力尝试,不过她真正想了解的是,他如何自处于周遭纷扰的世界中,还能清新不染尘。他无欲无求,似乎不需要任何身外之物。

“告诉我,当众人都汲汲营营求取荣华富贵时,你是怎样让自己不为这些浮华所动?”茉荷茹妮莎问道。

希德西坎德拉放下书来,“这需要坚强的意志,陛下。多年来,我锻炼我的心智,恪守我的教规。我的心和外在的躯壳是分离的,”希德西坎德拉指着他的身体,“因此我能不为肉体的欢愉,或其他的享乐所吸引。”

“难道你从未放纵过自己吗?即使只是一时片刻?”

“不,陛下。从来没有,因为我从不需要。”

他说话的同时,贾汗季皇帝走了进来。僧人马上向皇帝鞠躬致意。

“陛下,我正在责怪希德西坎德拉不近情理的独身生活,”茉荷茹妮莎说,“像他这么年轻俊美的男子……”

“那我也应该加入你的行列,劝劝希德西坎德拉放弃他对独身生活的追求。”他转身向年轻男子说,“你到底坚持什么?你难道没有看见眼前的奢华和美好人生的享受吗?”

“而且,禁欲应该是那些已经享受过世俗欢愉的人所该做的事,”茉荷茹妮莎接着说,“耆那教和印度教有何不同?印度教的苦行生活是在他们人生的四大阶段中验证,他们先出生为婴孩,然后求学,接着成为人夫*,最后年老时弃世回归上天。不过印度教徒在他们年轻时就已经享受过欢愉,然后才在年老时放下一切。没有先享受过欢愉,你如何能放下一切呢?如果你的旅程只走过一条路,你怎么知道这条路比别条好呢?”

“陛下,”希德西坎德拉回答,“您所说的千真万确,但只反应现世某个时刻的片段光景。您能否诚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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