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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表现出最大鄙视的笑容,用同样的口气反击回去:

“你居然有脸提到这两个名字?”他冷冷一笑,“你这凶手。”

齐修远本来打算保持镇定一直走出去,但是他半路就折到了卫生间,无法忍受生理上的恶心感,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他不停干呕着。

多么恶心,去跟那个凶手谈话;多么恶心,还要跟他周旋;多么恶心,听他用那种口气提到父母的名字同时奚落自己;多么恶心,自己竟然在勒索他。

是的,没错,最恶心的难道不是自己吗?用父母的秘密去威胁间接害死他们的凶手,用自己一直以来回避的事实去为自己的利益服务?用死去的父母的尊严来争取自己的幸福?是自己让那个人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是自己让父母的名字蒙羞……真恶心,齐修远你真恶心!

胃里的痛苦和心里的痛苦一起冲击着他,齐修远撑着墙壁弯下腰。

萧厉,萧厉,似乎只有默念这个名字才能缓解自己的绝望。萧厉,我只是想保护你,我是如此无力、如此恶心可是我只是想保护你……你是不是也做过这种事?是不是也曾经一边做着这些自己都恶心的事一边唾弃着自己?你是不是也曾经在这样的痛苦煎熬着?那么你……你是不是不会看不起我……

齐修远喘着气,打开水龙,将凉水扑到自己脸上,胸中涌动的强烈的情绪让他急需冷静,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离萧厉是这样近同时又是这样远。

当他冷静下来,整理好自己走出去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变化。一种淡漠和冷硬无意识地显露出来,他曾经在萧厉身上看到过同样的东西,那是曾经背离了自己价值观的男人所特有的东西。

第 44 章

萧厉走出看守所大门的时候,已经有一辆黑色越野车在等着他了。

“萧厉。”越野车外一个戴着墨镜的壮硕男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向他走了过来,“赵律师是不是跟你说了?”

“你就是来接我的人?”萧厉抬头看了他一眼,林子有一米九,可是这个男人比林子还要高。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豪猪陈’这名号?”男人伸出右手,笑着说,“不过‘刀疤萧’在我们这里也是如雷贯耳啊。”

萧厉跟他握了一下手道:“没听过陈武这名字,也不敢在道上混了。”

“好说。”陈武带着他向越野车走去,一边聊道,“怎么好容易从那里出来,也不见你高兴?”

萧厉没有回答,跟在他身后拉开车门,不由一愣。

车里已经有一个人在了,是个非常面熟的人。

“厉哥好久不见喏,”卷发的女人撩了撩头发,手中的针管折射出出微弱的反光,“人家一听是接厉哥你,就主动过来跟你再续前缘哪。”

萧厉疾速后撤,同时肘锤向后击去,但是身后早就有人在等,有力的大掌握住他的胳膊一别,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胛处将他向前送出。

车内的女人也迅速移动,电光石火间,尖利的针头刺入他的肩膀,针管中的液体已经推入一半多。

无视萧厉的怒视和挣动,卷发女人舔着嘴唇靠近萧厉的脸侧:

“每次看到厉哥你这样的男人,人家就好想这样‘插’一下哦。”

萧厉皱起眉头,眼中是最后一抹清醒。

严名叼着烟,有点不安地在路口等待着。

孙泽宇自己没有出面,但是联系了陆五,这里就是和陆五的手下接头的地方。可是已经超过预定时间半个小时了,对方还没有出现,又不知道联系方式,让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名哥,”心腹从驾驶窗探出头来,“要不要给青爷打个电话?”

“再等等。”严名抽一口烟,眉头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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