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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涼風陣陣,這裡唯有裴回與程解意兩人。
若是程解意起了歹心,現下就可以一劍刺死裴回。
裴回卻似乎對自身處境全然不覺,就這麼閉著眼,唇角微彎,等著程解意的行動。
仿佛就此死去也好,落下親吻也罷,俱都甘之如飴。
裴回先是覺著自己的唇瓣被什麼微涼的東西輕輕碰觸,隨後一張溫熱的唇就此壓了下來,如蜻蜓點水一般,帶著花兒似的清香與柔嫩,一觸即分。
等那唇分開,裴回便睜開眼,他看著眼裡含著水氣,臉色薄紅的程解意,少年郎的神色與他想像的一模一樣,只是……
裴回取下貼在自己唇上的一枚白色花瓣,放在指尖輕輕揉捏,花瓣的汁水四濺,沾濕了他的指尖。那動作過於黏膩繾綣,就像裴回伸指撫著程解意的唇。
「小公子,可真是……懂得怎麼撩撥男人。」
程解意:???
程解意好不容易紅著臉克服心理壓力完成了裴回的所求,裴回卻挑眉看向程解意,微張著唇,他伸舌在唇邊輕舔,像是在嘗什麼餘味,唇角彎起無邊的春意與惑人的笑。
「小公子可會飲酒?」裴回拿起一旁的白玉酒壺,往白玉杯中倒了一杯裴翠色的酒液。
「……會一點。」程解意謹慎地回答。
「如此。」
對裴回來說,程解意回答「是」與「不是」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裴回笑著對程解意笑得十分溫和:「我來教小公子。」
裴回突然抬手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隨後一掌扣住程解意的肩膀,將那身姿清艷的少年郎壓在身下,帶著熏甜酒液的唇便覆在了未經人事的少年人的唇上。
鹿扇在船下得了已將容傅君關在鎮撫司地牢里,等候裴回提審的消息,便登船往甲板走去。
只是路剛走到一半,鹿扇便立刻停在了階梯上。
風中傳來一絲細細的少年低吟,像是市集上賣麥芽糖的老翁將那甜如蜜的糖扯得極細極長,扯到極限,再也受不住一般,連空氣里也滿是那甘甜的氣味。
鹿扇站在階梯上一動不動,那聲音入了耳,就再也散不去。
光是聽著那點聲響,與鼻尖輕喘,他便明白甲板上現下是什麼光景。
直令人浮想聯翩。
鹿扇一步一步往下退,等上了岸,其他錦衣衛猶疑。
「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都督還不想去?」
「不,都督忙著。」
鹿扇搖搖頭,年長一些的察覺鹿扇異樣,立刻就明白了,不由嗤笑起來。
「你也不是童子雞,是看到什麼,居然起來了?」
鹿扇立刻轉身,拿起腰間灌水的皮囊喝了幾大口,才憤憤道。
「你們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尤物呢!」
「不敢不敢,都督的人我一輩子都不知道才好呢!」
其他錦衣衛哈哈大笑,男人嘛,待著機會總得嘲諷一番年輕人,才覺不枉此生。
河心高台上的樂曲已演完了,那些樂師和歌女們卻不敢走,等著錦衣衛發話。
直到岸邊的錦衣衛做了個「散開」的手勢,他們才立刻抱著樂器跳上小船,往岸上駛去。
畫舫上傳來一陣輕巧的腳步聲。
裴回抱著一個用披風裹住的人,輕緩地下了樓。
「都督……」
守在岸邊的錦衣衛們下意識請安,便見裴回噓了一聲,低頭看向懷裡的人。
看著懷中的少年郎似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便輕聲道。
「叫馬車來,小公子喝多了,不好騎馬。」
等那馬車來了之後,裴回便小心翼翼地把人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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