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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到他們能養活自己,取得他們的自由證明書。我自己是覺得,任何職業中,打短工最為獨立不羈,何況一年之內只要三四十天就可以養活自己。短工的一天結束於太陽落山的時候,之後他可以自由地專心於他自己選定的跟他的勞動全不相干的某種活動;而他的僱主要投機取巧,從這個月到下一個月,一年到頭得不到休息。
簡單一句活,我已經確信,根據信仰和經驗,一個人要在世間謀生,如果生活得比較單純而且聰明,那並不是苦事,而且還是一種消遣;那些比較單純的國家,人們從事的工作不過是一些更其人工化的國家的體育運動。流汗勞動來養活自己,並不是必要的,除非他比我還要容易流汗。
我認識一個繼承了幾英畝地的年輕人,他告訴我他願意像我一樣生活,如果他有辦法的話。我卻不願意任何人由於任何原因,而採用我的生活方式;因為,也許他還沒有學會我的這一種,說不定我已經找到了另一種方式,我希望世界上的人,越不相同越好;但是我願意每一個人都能謹慎地找出並堅持他自己的合適方式,而不要採用他父親的,或母親的,或鄰居的方式。年輕人可以建築,也可以耕種,也可以航海,只要不阻撓他去做他告訴我他願意做的事,就好了。人是聰明的,因為他能計算;水手和逃亡的奴隸都知道眼睛盯住北極星,這些觀點是管保用上一輩子的了。我們也許不能夠在一個預定的時日裡到達目的港,但我們總可以走在一條真正的航線上。
無疑的在這裡,凡是對一個人是真實的,對於一千個人也是真實的,正像一幢大房子,按比例來說,並不比一座小房子來得更浪費錢財;一個屋頂可以蓋住幾個房間,一個地窖可以躺在幾個房間的下面,一道道牆壁更可以分隔出許多房間來。我自己是喜歡獨居的。再說,全部由你自己來築造,比你拿合用一道公牆的好處去說服鄰家要便宜得多;如果你為了便宜的緣故跟別家合用了牆,這道牆一定很薄,你隔壁住的也許不是一個好鄰居,而且他也不修理他那一面的牆,一般能夠做到的合作只是很小的部分,而且是表面上的;要有點兒真正的合作心意,表面上反而看不出來,卻有著一種聽不見的諧和。如果一個人是有信心的,他可以到處用同樣的信心與人合作;如果他沒有信心,他會像世界上其餘的人一樣,繼續過他自己的生活,不管他跟什麼人做伴。合作的最高意義與最低意義,乃是讓我們一起生活。最近我聽說有兩個年輕人想一起作環球旅行,一個是沒有錢的,一路上要在桅杆前,在犁鋤後,掙錢維持生活,另一個袋裡帶著旅行支票。這是很明白的,他們不可能長久地做伴或合作,因為這一合作中有一人根本不作什麼。在他們旅行中第一個有趣的危機發生之時,他們就要分手。最主要的是我已經說過的,一個單獨旅行的人要今天出發就出發;而結伴的卻得等同行的準備就緒,他們出發之前可能要費很長的時日。
可是,這一切是很自私呵,我聽到一些市民們這樣說。我承認,直到現在,我很少從事慈善事業。我有一種責任感,使我犧牲了許多快樂,其中,慈善這一喜悅我也把它扔了。有人竭力窮智,要勸導我去援助市裡的一些窮苦人家:如果我沒有事做了,‐‐而魔鬼是專找沒有事的人的,‐‐也許我要動手試做這一類的事,消遣消遣。然而,每當我想在這方面試一下,維持一些窮人的生活,使他們各方面都能跟我一樣地舒服,把他們過天堂的生活作為一個義務,甚至已經提出了我的幫助,可是這些窮人卻全體一致毫不躊躇地都願意繼續貧窮下去。我們市裡的一些男女,正在多方設法,為他們的同胞謀取好處,我相信這至少可以使人不去做別的沒有人性的事業。但慈善像其他的任何事業一樣,必須有天賦的才能。&ot;做好事&ot;是一個人浮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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