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第2/3页)
肯定,我至少總是同情他們的。許多管家儘管對此懷疑,但是建立起新規矩和好習慣來代替舊的是容易的。你的名譽並不靠你請客。至於我自己,哪怕看管地獄之門的三個頭的怪犬也嚇不住我,可是有人要請我作客,大擺筵席,那穩可以嚇得我退避三舍,我認為這大約是客氣地兜圈子暗示我以後不必再去麻煩他了。我想我從此不會再去這些地方了。我引以為驕做的是,有一個訪客在一張代替名片的黃色胡桃葉上寫下了這幾行斯賓塞的詩,大可拿來做我的陋室銘,
&ot;到了這裡,他們填充著的小房屋,
不尋求那些本來就沒有的娛樂;
休息好比宴席,一切聽其自然,
最高貴的心靈,最能知足自滿。&ot;
當後來擔任普利茅斯墾殖區總督的溫斯羅跟一個伴侶去正式訪問瑪薩索特時,他步行經過了森林,又疲倦又飢餓地到了他的棚屋,這位酋長很恭敬地招待了他們。可是這一天沒有提到飲食。夜來了以後,用他們自己的話吧,‐‐&ot;他把我們招待到他自己和他夫人的床上,他們在一頭,我們在另一頭,這床是離地一英尺的木板架成的,上面只鋪了一條薄薄的蓆子。他手下的兩個頭目,因為房屋不夠,就擠在我們身旁,因此我們不樂意於住所,尤甚我們不樂意於旅途。&ot;第二天一點鐘,瑪薩索特&ot;拿出了兩條他打來的魚&ot;,三倍於鯉魚的大小;&ot;魚燒好之後,至少有四十個人分而食之。總算大多數人都吃到了。兩夜一天,我們只吃了這點;要不是我倆中間的一人買到了一隻鷓鴣,我們這旅行可謂是絕食旅行了。&ot;溫斯羅他們既缺少食物,又缺少睡眠,這是因為&ot;那種野蠻的歌聲(他們總是唱著歌兒直唱到他們自己睡著為止)&ot;,他們害怕這樣可能會使他們暈倒,為了要在他們還有力氣的時候,回得到家裡,他們就告辭了。真的,他們在住宿方面沒有受到好的招待,雖然使他們深感不便的,倒是那種上賓之禮;至於食物呢,我看印第安人真是再聰明也沒有了。他們自己本來沒有東西吃,他們很聰明,懂得道歉代替不了糧食;所以他們束緊了褲帶,隻字不提。溫斯羅後來還去過一次,那次正好是他們的食糧很豐富的季節,所以在這方面沒有匱乏。
至於人,哪裡都少不了人的。林中的訪客比我這一生中的任何時期都多;這是說,我有了一些客人。我在那裡會見幾個客人,比在別的場合中會見他們更好得多。可很少是為小事情而來找我的人。在這方面,由於我住在離城較遠的鄉下,僅僅我那一段距離便把他們甄別過了。我退入寂寞的大海有這樣深;社會的河流雖然也匯流到這海洋中,就我的需要來說,聚集在我周圍的大多是最優秀的沉積物。而且還有另一面的許多未發現、未開化的大陸,它們的證物也隨波逐浪而來。
今天早晨來我家的,豈非一位真正荷馬式的或帕菲拉戈尼亞的人物嗎,‐‐他有個這樣適合於他身份的詩意的名字,抱歉的是我不能在這裡寫下來,‐‐他是一個加拿大人,一個伐木做柱子的人,一天可以在五十個柱子上鑿洞,他剛好吃了一頓他的狗子捉到的一隻土撥鼠。他也聽到過荷馬其人,說&ot;要不是我有書本&ot;,他就&ot;不知道如何打發下雨天&ot;,雖然好幾個雨季以來,他也許沒有讀完過一本書。在他自己那個遙遠的教區內,有一個能念希臘文的牧師,曾經教他讀《聖經》里的詩;現在我必須給他翻譯了,他手拿著那本書,翻到普特洛克勒斯滿面愁容,因而阿基里斯責怪他的一段,&ot;普特洛克勒斯,幹嗎哭得像個小女孩?&ot;‐‐-
</br>
<style type="text/css">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