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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除敗糙一樣,那每翻起三塊糙皮,你准可以捉到一條蚯蚓。或者,如果你願意走遠一些,那也不是不聰明的,因為我發現釣餌的多少,恰好跟距離的平方成正比。
隱士獨白。讓我看,我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以為我是在這樣的思維的框框中,我對周圍世界的看法是從這樣的角度看的。我是應該上天堂去呢,還是應該去釣魚?如果我立刻可以把我的沉思結束,難道還會有這樣一個美妙的機會嗎?我剛才幾乎已經和萬物的本體化為一體,這一生中我還從沒有過這樣的經驗。我恐怕我的思想是不會再回來的了。如果吹口哨能召喚它們回來,那我就要吹口哨。當初思想向我們湧來的時候,說一句:我們要想一想,是聰明的嗎?現在我的思想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我找不到我的思路了。我在想的是什麼呢?這是一個非常朦朧的日子。我還是來想一想孔夫子的三句話,也許還能恢復剛才的思路。我不知道那是一團糟呢,還是一種處於抽芽發枝狀態的狂喜。備忘錄。機會是只有一次的。詩人。怎麼啦,隱士;是不是太快了?我已經捉到了十三條整的,還有幾條不全的,或者是大小的;用它們捉小魚也可以;它們不會在釣鉤上顯得太大。這村子的蚯蚓真大極了,銀魚可以飽餐一頓而還沒碰到這個串肉的鉤呢。
隱士。好的,讓我們去吧。我們要不要到康科德去?如果水位不大高,就可以玩個痛快了。
為什麼恰恰是我們看到的這些事物構成了這個世界?為什麼人只有這樣一些禽獸做他的鄰居;好像天地之間,只有老鼠能夠填充這個窟窿?我想皮爾貝公司的利用動物,是利用得好極了,因為那裡的動物都負有重載,可以說,是負載著我們的一些思想的。
常來我家的老鼠並不是平常的那種,平常的那種據說是從外地帶到這野地里來的,而常來我家的卻是在村子裡看不到的土生的野鼠。我寄了一隻給一個著名的博物學家,他對它發生了很大的興趣。還在我造房子那時,就有一隻這種老鼠在我的屋子下面做窩了,而在我還沒有鋪好樓板,刨花也還沒有掃出去之前,每到午飯時分,它就到我的腳邊來吃商包屑了。也許它從來沒有看見過人;我們很快就親熱起來,它馳奔過我的皮鞋,而且從我的衣服上爬上來。它很容易就爬上屋側,三下兩竄就上去了,像松鼠,連動作都是相似的。到後來有一天我這樣坐著,用肘子支在凳上,它爬上我的衣服,沿著我的袖子,繞著我盛放食物的紙不斷地打轉,而我把紙拉向我,躲開它,然後突然把紙推到它面前,跟它玩躲貓兒,最後,我用拇指與食指拿起一片乾酪來,它過來了,坐在我的手掌中,一口一口地吃了它之後,很像蒼蠅似的擦擦它的臉和前掌,然後揚長而去。
很快就有一隻美洲鶲來我屋中做窠;一隻知更鳥在我屋側的一棵松樹上巢居著,受我保護。六月里,鷓鴣(tetraoubels)這樣怕羞的飛鳥,帶了它的幼雛經過我的窗子,從我屋後的林中飛到我的屋前,像一隻老母雞一樣咯咯咯地喚她的孩子們,她的這些行為證明了她是森林中的老母雞。你一走近它們,母親就發出一個信號,它們就一鬨而散,像一陣旋風吹散了它們一樣;鷓鴣的顏色又真像枯枝和敗葉,經常有些個旅行家,一腳踏在這些幼雛的中間了,只聽得老鳥拍翅飛走,發出那焦慮的呼號,只見它的撲撲拍動的翅膀,為了吸引那些旅人,不去注意他們的前後左右。母鳥在你們面前打滾,打旋子,弄得羽毛蓬鬆,使你一時之間不知道它是怎麼一種禽鳥了。幼雛們寧靜而扁平的蹲著,常常把它們的頭縮入一張葉子底下,什麼也不聽,只聽著它們母親從遠處發來的信號,你就是走近它們,它們也不會再奔走,因此它們是不會被發覺的。甚至你的腳已經踏上了它們,眼睛還望了它們一會兒,可是還不能發覺你踩的是什麼。有一次我偶然把它們放在我攤開的手掌中,因為它們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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