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5页)

让人一时间看不清□,至于接下来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又过几日,终于有人给她派了活。

这天下午是每季度一次的董事例会,苏沫接到的临时任务是什么呢,帮人倒咖啡。

她被人喊进去的时候,会议已经到了快结束的阶段,先前就隐约听见会议室里唇枪舌战,发言双方都有一声高过一声的趋势,等到苏沫一敲门,倒是全安静了。

王亚男第一次同苏沫说话,和颜悦色:“苏助理,这是什么?”

苏沫想,不是你让我近来倒咖啡的么?只答:“是咖啡。”

王亚男捂了捂手里的骨瓷杯,略抬下颌往左手方示意:“给咱们王总经理倒点就成,我们这些老人只喝得惯茶。”

苏沫抬头,看见王居安正坐在那儿盯着她瞧,眼神里有些诧异费解的意思,暗含戾气数分,想是先前争执的时候余焰未消,这会儿又被火上浇油。

苏沫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步伐顿了数秒,上前去往他杯子里浇了些咖啡。

前些天王居安因去加国安顿儿子,随后又去外省办事,所以自那晚一别,两人再没见过,更加不知道苏沫在这里上班的事。

跟前的咖啡热气拂面,王居安收回视线,瞧向他姑姑笑一笑:“您还真是,”他言语微顿,“颇费周章。”

王亚男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慢悠悠开口:“我是为你好,”她执着杯盖的手往前面点了点,老生常谈,“你这些叔叔伯伯辈的,哪一个不是看着你长大的?安盛成立的时候,你还在读初中罢,他们哪一个不是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要多。这人啊,年轻气盛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要有个度,少了,孬种,没担当,过了,锋芒外露眼里没人,让老同事寒了心,离心离德,事业难为啊……”

王居安往椅背上一靠,吊儿郎当地敷衍:“是,我还年轻不醒世,还是姑姑看得远想得透彻,您教训得对,”他视线扫过其余人,话锋转了转,“否则不小心得罪了人,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王亚男知他故意曲解有意挑拨,神色不悦,正要说话,又听这侄儿向董事们笑着调侃:“各位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江湖,我这人不学无术不及我家老爷子和在座的年轻时候一半能干,其他的没学着,也学不来,倒是遗传了老爷子的直性子臭脾气,对事不对人,有些话说完了也就忘了,要是刚才言语间冒犯了谁,还请别往心里去,不值得和小辈怄气伤神。”一席话说完,各种恭维客套渐渐涌上来,大伙儿拾了台阶打起哈哈,一扫适才的争执和各种阴霾心思。

苏沫已经收拾好茶杯器皿转身出去,轻轻带上门,不觉暗暗呼出一口气,又把用过的杯盏送到休息室,搁进洗碗机里放好,回到座位上没多时,就见会议室的门敞开了,董事们鱼贯而出,除去王居安和做记录的秘书,其余都是五十开外的中老年,各自话着家常聊起儿孙边往外走,一派和风细雨瑞阳初升,哪还有先时弩拔弓张的影子。

苏沫坐在位置上,继续翻阅电脑里的企业文化公司章程和大事纪要,有人从她桌旁走过,她下意识抬眼去瞧,正好那人也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

王居安抿着嘴,眉头似乎冲着她微微皱了皱。苏沫慢慢收回视线,心里却是咯噔咯噔的,别人恐高晕血恐幽闭,而她最不想面对这种眼神阴鸷的男人,水随山转时过境迁,有一层心理阴影始终挥之不去,她高估自己的心态,早先在人前撒野,兜兜转转又跑回来伏低做小,一时之间她难免郁闷。

苏沫带着心里的不如意下班,和从蓉、莫蔚清一起吃了顿饭。

那边钟声做了手术,舅舅也能下地走路了,两人被舅妈和钟鸣接回新家住下,所以苏沫现在别的没有,多的就是时间,当从蓉打来电话相邀,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从蓉对苏沫的近况很好奇,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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