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4/4页)

家的三个孩子个个皮肤白腻,叫人一眼看着都嫉妒。

血性肌肤偏黑,赢瘦,往常和高大白净的白结巴站一起,都显不出有这个人来。血性越看越觉得白结巴这脸是叫风吹的。

竟管知道白结巴在追四丫,血性没想到的是白结巴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追法。

很多事在不经意间已经传疯了,那时的学生恋爱都跟白色恐怖中的地下工作者一样,非常隐秘。白结巴的这个追法,当时来说也属明目张胆。

但这个明目张胆实在另类。学儿姐有时会对血性说,你兄弟没吃错药吧!女人是那样追的吗?我靠,都那样追你兄弟很快就成一棵树了。

方平也气鼓鼓地说,傻冒一个。没见傻成那样的。方平最近老夹枪棍棒的,就象吃了火药,逮谁都炸。

学儿姐现在都怕了方平,轻易不敢挨这火药桶。

血性满脑袋鼓包,说,你俩个没毛病吧!我兄弟怎样追女孩,碍你们啥事呀?

学儿姐瞪圆了眼,你真傻还是假傻,桑树洼的街口都快站出坑来了。草,我看不过眼还不行吗?

血性说,行行行,老大说行没不行的。我这就跟那个二傻子说去,电影里阿米尔都知道往上冲呢,这二傻子愣是天天站桩,屈闷死了。

于是血性问二傻子,你两个咋样了?

白结巴绕着后脑壳,厚厚地笑,一副幸福的样子。白结巴说,四丫不再怨憎了,四丫目光里柔情似水哩!

血性啐一口说,你是不是我兄弟?

那还用说,自小穿裤衩就是兄弟。白结巴大手一摸血性额头说,你没发烧吧!

我发啥烧啊!

不发烧你还尽说胡话。白结巴一脸愤慨地说。

血性说,都叫你气糊涂了,靠,咋能叫你给绕了呢?

白结巴说,草,我咋就不能绕你哩?你以为你脑子好使啊。

血性说,好。好。好。我脑子不好使,我就是个二傻子行了吧!我只知道我兄弟是个气吞山河的人物,就算追女人也得追出惊天动地来,你要真是我兄弟你就别天天在树下站桩了,妈的,我知道了难过,结巴哥是谁?

草,你妈的还真生气了是啊!白结巴说,你恋爱过吗?

这也叫恋爱?靠,纯属剃头佬的担子,一头热。

白结巴怵了。白结巴说,你说啥一头热?妈的,咋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啊!

你个二傻子……

这一天,白结巴头一次没有在黄昏的街树下出现,一众路过的女孩们惊讶的发现那处风景里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很阴沉的天空,一片铅云深重,暮色云集。

四丫心里失落落地,目光长时间的停留在树下,暮照的大街逐渐苍茫,四丫突然就想那个少年是不是出事了。

晚饭时,四丫极度的不安起来,四丫甚至觉得这种不安是不是每月的生理期提前要来了。一顿饭如同嚼蜡,吃的四丫牵肠挂肚。

直到窗口的玻璃印照,一片片雪花自深邃里缓缓而落,犹如梨花的盛开。

很洁白的雪,在对面的屋脊上湿成一遍水,然后逐渐成白,风寒开始刺骨……

风雪里白结巴一路踉跄,雪花打在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被凝结了。

这个下午,白结巴一如往常的把车蹬的飞快。沿街的景物一晃而过,晃不过的是白结巴的心事重重。

其实,那时候的景物都是灰蒙蒙的一坨,偶尔能见一支边角撕裂的旗帜迎风猎猎。

在一个拐角,白结巴和一辆急速飞驰的嘉陵摩托车相撞了,剧烈的撞击声里白结巴高大的身体象一只断线的风筝扎向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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