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页)

理的。

肖沐天在电话中明确说了自己的想法和要求,他的想法和要求都得到了分区领导的同意。刚一放下电话,教导员凑过来了,教导员从肖沐天脸上已经读出了分区领导的意思,他拍拍肖沐天的肩,让他们上路,干粮和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肖沐天和教导员从营部走了出来,他们看到郝大地在检查马匹,往马匹上绑行李,古蒙儿情绪暗淡地在一旁看着,郝大地的痞劲又上来了:“喂,昨晚没睡好?不应该吧,四千二百公尺,低了七百多,享福死了。知道哨所的兵管营部叫什么?西戴河疗养院。这里氧气充足,空气含氧量比你们深圳只少百分之四十二,乖乖隆地咚,养神仙似的。没看这里都是干部,人养得个个儿像航天员。我提过意见,哨所的兵,每半年下山来疗养一次,三天五天也行,看指甲是不是翻得回去,毛孔是不是能重新长出来。”郝大地自顾自地说着,没见古蒙儿吱声,回头一看,古蒙儿早离开了,在一匹高大的马边转来转去。

郝大地丢下自己的这匹马,又凑到古蒙儿身边,一边温情脉脉地看她,一边说:“别打不该打的主意,军队干什么论官衔,这个大家伙,得个上尉衔的人骑,你骑不了。”

古蒙儿看郝大地,郝大地有些紧张地问:“还记昨晚的仇?心眼儿太狭隘了吧?开玩笑啊。你要能骑,它归你。”

古蒙儿笑了一下,这是她来高原的第一次笑,她笑得太美丽迷人了,郝大地在那一瞬间忘了周围的一切。他贪婪地盯着古蒙儿看,思绪在这一刻有些脱离了,飞得很高很远,他在想,她要是也能像古蒙儿这样美丽迷人的笑,该多好。

郝大地在想自己的心绪,古蒙儿也懒得理睬他,扭头朝高大的马走去,伸手拍了拍马脖子,没等郝大地拦住,她连马镫都没用,纵身一跃,翻身上马,一拎缰绳,高大的马一跳,扬蹄而去。操场上的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头,吃惊地看着院子里变着花样转圈子的马和漂亮地贴在马背上的古蒙儿。郝大地回过神来,他瞪大了眼睛,他还真是小瞧了古蒙儿,“嚯。真嚯耶。”他叹息地叫着,古蒙儿转了几个圈就回到郝大地身边,漂亮地翻身下马,郝大地凑过去问古蒙儿在哪儿学的,是不是在深圳大马路上学的。

古蒙儿不理郝大地,亲昵地拍了拍马脖子,亲吻了一下马,古蒙儿的这个举动,让郝大地又生出一番感慨,“我突然觉得吧,我俩有很多共同之处。”古蒙儿看郝大地,郝大地公开地套近乎,一点儿也不脸红,他继续说,“知道仓央嘉措的诗吗,就是六世*。‘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俩,都属于不安分那一种,情缘重,运道好不了。”

古蒙儿一眨不眨地看郝大地,她从郝大地套近乎中看明白了,郝大地又要耍花招了,她直截了当地问他:“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郝大地咧嘴乐了,真心实意地夸奖古蒙儿。他朝四下看了看,向古蒙儿示意,让她靠近他,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不等古蒙儿回应,迅速冲进电话室里。

教导员和肖沐天在营部办公室出来后,肖沐天去了营部值班室,他给父亲肖同挂了一个电话,他告诉父亲还有四个月他就休探亲假,到那个时候,他和父亲一起回成都和沐云好好聚一聚,享受一点天伦之乐。他也答应父亲会去看看妈妈,他已经很久没去妈妈的坟地了,不过他没有告诉父亲被撤职检查的事,肖同也没有告诉肖沐天他的病,他们彼此向对方隐瞒着在他们身上发生的痛苦和不幸。

肖沐天和父亲通完电话,犯了一会儿愣,不过,很快他就朝门外走去。在营部操场上,曹仁和朗措都在,他走近朗措,蹲下身子替朗措检查鞋袜,很仔细地检查完后,对朗措说路上会很辛苦,要他做好思想准备。

朗措充满信心地望着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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