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你跟了耶律城主,算你好狗运。”成驼不客气地拿出钥匙扔给下人,让他们去解了女奴脚镣。

只是那锁链锁得久了,龟裂肌肤及血痕不免附着在脚镣上头。

此时,脚镣贴肉处被粗暴地扯下,李若水痛到瑟缩成一团,却仍狠咬住唇,不许自己哭出声来。

“这笔帐,咱们稍后再算。”耶律烈瞪了成驼一眼,从齿缝里迸出话来。

啥帐?成驼不解地看向耶律烈,却目瞪口呆地看见——

耶律烈弯身撕下一截锦袍,裹住女奴流血脚踝。

然后……然后——

耶律烈接着弯身抱起那个脏污且无半点姿色的麻子姑娘,旋风似地大步往帐外走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成驼不能置信地追出帐外,却见耶律烈卸下斗篷、毡帽将那女奴全身紧覆之后,又亲自抱她上了马。

那一定不只是个女奴,才会让耶律烈待她如此不同。而他对那女奴做了什么?成驼脸色惨白地倒坐在地上,在耶律烈快马而去之时,他急忙大喝一声——

“拔帐、走人!”

“爷,您三日后还要去北夷城里取白瓷。”管事不解地说道。

那了那白瓷,他还有命在吗?

成驼脚步踉跄地走回帐内,飞快收拾所有家当,唤来骆驼,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前,便惊慌失措地逃命入沙漠里。

他想起那些胆敢与耶律烈作对,却一个个被击败、落到只能在街头乞讨的对手,他抱着头躲在毛毡里,害怕到脸色发白。

他决定待会儿先去找族里巫师要些毒药。万一真出了事的话,一来可以毒害耶律烈报仇,二来也可用于不让自己被折磨至死啊……

耶律烈抱着李若水,鞭策着身下马匹,只希望能快点带着她回到家里。

李若水揪紧他胸前衣襟,不能置信地以脸颊贴紧他的灼热胸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真的吗?会不会她一觉醒来后,却发现自己仍在成驼帐里……李若水蓦打了个寒颤。

“还冷吗?”耶律烈立刻拥得她更紧。

李若水摇头,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混和着马革与酒香的气味。

安全了,她再也不用回到与马匹同居、睡觉只能盖着稻草的苦日子了。最重要的是,她终于能跟爹娘报上一声平安了。

一颗泪水在此时滑出眼眶,李若水拚命咬着唇,但哭声却还是冲口而出。

耶律烈察觉到她哭到不停颤抖的身子,心都被她捏碎了。

“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成驼那种人有成千上百……”

“但他们没有动到我的人!”耶律烈大吼一声,低头看她,眼里尽是烈焰。“你……的脸怎么了?什么时候沾到黑炭?”

他怔怔地看着她脸上一团乌抹抹,举起袖子就要替她拭净。

李若水掩住脸庞,情急之下只好把脸埋入他的胸膛。“说来话长,我一会儿再告诉你。”

被掳离开朱府后,她便只能用炭笔画眉、点麻子,这么一哭一闹之下,脸上扮丑妆容哪还能完好无缺。

“你先休息一下。”耶律烈享受着她纤细身子偎在怀里的感觉,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揽住我的腰,别摔下去了。”

她耳廓一热,却只能依言而行。果然人就是躲不过命中注定,现下她真的如他所愿地投怀送抱了。

李若水坐在疾奔快马之上,臀部疼得她只想放声大叫。

只是,她毕竟有一段时间不曾好吃好睡过,被耶律烈这么一搂着,一放心之下,竟昏沉沉地打起盹了。

黑驹很快地载着两人回到北夷城外。

是时已入夜,城门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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