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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喜心頭一松，見她的&ldo;安心&rdo;不似作偽，就道：&ldo;媽性子軟，好說話，但有時候也沒原則，你多擔待點。&rdo;

徐璐反駁：&ldo;明明很好啊，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rdo;

季雲喜不動聲色，從沒說過他媽挨的打，總覺著作為男人，作為兒子，讓她受那麼多罪是他的失職。

&ldo;放心，住的地方，趁著這幾天沒事，先把房子蓋起來。&rdo;

徐璐同意，到時候肚子裡的小柚子們出生，她要在新房子裡坐月子，才不要窩黑漆漆的土房子呢。

正說著，老太太送小茹進荷回房寫作業，見小兩口小聲嘀咕，男的高大英俊，微微彎著腰耐心的聽妻子說話，女的大腹便便，笑意溫柔……她光看著就受用得很。

&ldo;你們爸爸不敢打媽媽吧?&rdo;如果敢，她得好好說教說教。

小茹&ldo;噗嗤&rdo;一樂，&ldo;怎麼會?我爸爸超好的，對媽媽也好，他們都不吵架。&rdo;

&ldo;這就是你們房間呀?倒是齊整……怎麼才蓋一床被子?奶奶明天上街買棉花，給你們現盤兩床。&rdo;老太太摸摸她們被子，不太滿意。

&ldo;哎呀奶奶，你就別操心啦，媽媽給我們買的絨被，特暖，不信你試試，蓋一床都會出汗呢!&rdo;

一聽是兒媳婦置辦的，老太太就不好意思多嘴了，紅著臉不說話。在書架上摸了摸，她一輩子不識字，還第一次見過這麼多書，知道她們厲害，成績好，倒是驕傲得很。&ldo;女娃子也得好好讀書，以後端鐵飯碗，不然嫁人……誰知道會嫁什麼人。&rdo;她這一輩子，不就是吃了不識字的虧麽?

她沒再說，見屋裡沒大人，解開花里胡哨的棉衣，裡頭是套頭穿的毛衣，已經起了許多小小的毛球球，她擼起衣擺，險些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肚皮。

兩個小姑娘不知道她要幹嘛，面面相覷。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掀到貼身那件襯衣了，左胸口有個口袋，她從裡頭掏出個紅色塑膠袋包著的東西。一層層打開，拿出一把花花綠綠的零錢來。

對季茹和進荷來說，五毛一塊兩塊就是零錢。媽媽每天都會給她們每人一塊，肚子餓了買包子豆漿，天熱了買冰棍冰粉，都綽綽有餘。

她仔細的數過，把錢分成三份，&ldo;來，進荷，奶奶給你書本費。&rdo;又把另一份塞給小茹，&ldo;奶奶都多少年沒見你，長成大姑娘了，以後好好聽媽媽的話，別調皮。&rdo;

小茹還好，在深市的&ldo;爺爺奶奶&rdo;偶爾也會給點，外公外婆也給過。對進荷來說，卻是人生第一次。

她沒見過爺爺奶奶，沒有外公外婆，第一次有長輩給她錢。

小姑娘紅了眼圈，硬要塞回去，&ldo;奶奶留著買衣服穿，我不用。&rdo;

&ldo;傻孩子，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有啥好穿的?再說了，這身都是你大伯娘來之前剛給買的，才上身呢，不愁。&rdo;為了證明她真的不愁穿，還把花花綠綠的衣服拉起來給她看。

進荷眼眶一酸，她得讓媽媽給奶奶買兩件像樣的衣服。

&ldo;乖，聽話，快收好，別讓大人看見……剩下的給你們媽媽，坐月子我也不在，就讓她買點好的補補。&rdo;

進荷乖乖收下，小茹見此，也跟著收下，&ldo;謝謝奶奶，奶奶真好!&rdo;

老太太被她哄得心花怒放，又問啥時候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