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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媛怔在原地,看著溫舒宜嬌靨如花的臉,她頓時不敢不應下,「是,娘娘。」

就在這時,白良媛忽然一怔,像是被嚇到了,猛然跪地,「皇、皇上!」

溫舒宜倒很鎮定,甚至不怕被褚彥看出什麼,因為她知道這人有多偏執,只要是他喜歡的人,哪怕是來自地獄的羅剎,他也會倍加呵護。

在他眼中,沒有善惡。

溫舒宜轉過身來,嬌嗔道:「皇上怎的又悄悄的來了?您瞧,白良媛都嚇壞了。」

褚彥一怔,他方才的確聽見了溫舒宜與白良媛之間的對話。

他本無意偷聽,無非是好奇使然。

帝王走上前,拉起美人手,「是朕的不對,嬌嬌可嚇到了?」

白良媛跪地垂首,感覺自己仿佛是個多餘的。

溫舒宜嬌笑一聲,拉著帝王的手,擱在了軟軟的翹挺上,「是嚇壞了呢,不信皇上聽聽,這裡跳的多快。」

褚彥耳根子一紅,他與溫舒宜私底下胡鬧慣了,但還從未當著外人也如此,清了嗓音,沉聲道:「你退下吧。」

白良媛很是自覺,並非沒有爭過寵,她只是開始認清現實了,「是,皇上。」

白良媛一離開,褚彥也不過問溫舒宜私底下的小動作,亦是不舍揭穿。人被逼到了一定境地,必會涅槃重生,若非身不由己,誰會一開始就渾身荊棘。

褚彥不禁想起了幼時,當初母妃勢弱,側妃把持後宅,冰雪天他被人推下池塘,反而被污衊是他要殘害庶弟,那日被罰跪祠堂一宿 ,母妃為了救他,與側妃爭執,不過三日母妃突然惡疾,不治身亡。

後來,他就學會了隱忍,更是學會了對仇人加倍報復。

褚彥突然彎身,將溫舒宜打橫抱起。

兩人到了內殿,上了榻。

溫舒宜不僅不排斥,反而主動熱情。她知道,是時候懷上龍嗣了。

可褚彥躲過了她的唇,男人眸色微沉,胸膛起伏,分明也是動情了,卻摁著美人搗亂的手,不讓她亂動。

兩人蓋好了被褥,褚彥的下巴抵著美人額頭,喃喃道:「你乖些,莫要鬧,讓朕好好睡一覺。」

他一宿未免,整個皇宮,也就只有軒彩閣這裡能讓他感覺到舒服。

溫舒宜,「……」他這是第一次蓋著被子純睡覺。

暴君今天這是良心發現了?還是昨晚刺激太大?溫舒宜寧願相信是後者。

轉瞬到了溫澤大婚之日。

為方便迎親,王家在三日之前就已經將花轎送到了京城,新娘子暫在京城客棧歇腳。

這一日,忠靖候府高朋滿座。朝中官員,以及此前與溫家疏離的遠親也皆攜賀禮登門。

吉時到,溫澤牽著新娘子在大廳拜堂。

此時的新娘子,已經換了一人,觀禮之人,不免有人驚嘆,「這王氏的身段……還真高挑。」

溫澤對傅生的個頭、體型格外熟悉,自是知道與他拜堂的人是誰,他一襲大紅色吉袍,時隔六載,難得發自內心的笑了。

高堂之上擺放著溫大將軍與夫人的牌位,主管典禮的全福人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新郎官與新娘子皆是身段高挑,對拜之際,恰好撞上了腦袋,還發出了骨頭碰撞的聲音,驚的在場觀禮之人一愣一愣的,紛紛心道:幸而新婦長的結實,尋常女子哪裡經得住這樣一撞。

溫澤有些難為情,只能笑了笑,這便牽著紅綢,帶著新娘子往後院婚房方向走。

溫家如今已徹底崛起,眾人皆很好奇,這王家小娘子是何等的好命,區區岐黃世家的女子,也能高攀上忠靖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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