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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婢子應下,「是,側妃。」
門扇打開,那婢子疾步而出,恰好在拐入小徑時,被黑袍男子從後面一掌擊暈。
黑袍男子將婢女放倒在地,抱拳恭敬道:「王爺,此人該如何處置?」
夜色蒼茫下,晉王眉頭深鎖,正細細回想著近日發生的事,還有溫澤與傅生……
片刻,他神情狐疑,道:「先關起來,無本王允許,不准放她出來,也不准任何人接近。」
「是!王爺!」
晉王交代了一句,掃了一眼昏倒在地的婢女,又吩咐道:「命人時刻盯著側妃,一旦她與宋府聯絡,立刻告之本王。」
「是!屬下領命!」
次日一早,忠靖候府來了一位貴客。
晉王是攜帶重禮而來,見到忠靖候夫婦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傅生身上。
堂屋內上了熱茶,晉王端著茶盞,熱氣氤氳了他的眼,他凝視著傅生,從她的眉眼、唇鼻,最終落在了高挑的身段,以及那雙偏大的繡花鞋上。
直至此刻,晉王才似乎恍然大悟。
他忽的一笑,又兀自搖了搖頭,仿佛在極力的消化某個事實。
傅生見狀,有些挫敗感,她偽裝了二十五年都不曾露餡,怎麼一做回女子,就屢次被識破?
「郎君,王爺為何總盯著妾身看吶?」傅生揪著錦帕,嬌媚的面龐,一臉茫茫然。
溫澤輕咳了兩聲,「夫人,不准胡鬧!」
晉王無奈一笑,「侯夫人,阿澤就交給你了。」
他欠了溫家和阿澤太多,此前看著傅生多般不順眼,眼下突然釋懷,他跟一個女子計較什麼。早知道傅生是個姑娘,他也不至於……
傅生很不甘心,「王爺說笑了,郎君既是妾身的夫君,這日後當然就是妾身的人,又何談王爺將郎君交給妾身?」
晉王一怔,「……」果然是傅生,一樣的胡攪難纏。
溫澤不想將事情鬧大,遂吩咐了翠書,「上早膳吧。」
晉王留下吃了早茶,告辭之時,溫澤親自相送,行至垂花門,晉王右手指尖撓了撓高挺的鼻樑,有些不太自在,「你們兩個……是幾時好上的?」
對於晉王,溫澤已有所忌憚。
溫澤欲言又止。
如今立場不同,即便舊時情分猶在,有些事也不便言明。
晉王看出溫澤的為難,不由得又是一聲苦笑,他拍了拍溫澤的肩頭,嘆道:「阿澤,你好自為之,她……恐怕是一朵帶刺的花。」
溫澤,「……」
晉王一離開,傅生就蹭了過來,仿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皇上不會放過晉王的,阿澤,你我已經選擇站隊了,不可當牆頭草。」
溫澤斜睨了她一眼,「你不會是在吃晉王的醋?」
細細一回想,傅生這些年一直在說晉王的壞話,從幼時起便是如此。溫澤越想越可疑,又道:「你腦子裡每天都在想什麼?」
傅生並不覺得難堪,反而理直氣壯,「……總之,你現在是我的人,日後少與晉王來往!」
溫澤唇角一抽,「……」這廝到現在還沒適應當一個女子呢!
看來,《女戒》、《烈女傳》之類的書冊,應該安排起來。
溫澤沒答話,傅生就在他屁股後面一個勁的纏著,「昨晚你已叫了郎中秘密給我把脈,眼下已確定有一月多的身孕了,我如今金貴的很,阿澤你凡事都要讓著我!」
溫澤拿她毫無辦法,他真擔心傅生動作太大傷了孩子,「……第一個孩子得姓溫。」
「阿澤,你這樣做不地道!」
「我娶,你嫁,孩子隨父姓,有何不地道?」
「……我不管!我不依!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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