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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動情:「阿生!」

他喊了一聲,又與晉王點頭示意。

這廂,溫澤便要帶著傅生離開,然而傅生卻沒有露出久別重逢的歡喜,奮力想要掙脫束縛:「王爺,要走一起走!」

晉王望向她,廝打中,他的臉映著火把光,沾染了血漬,忽的衝著她一笑:「阿生,好好生下孩子,別忘了我這個乾爹就行了。」

言罷,晉王又對溫澤大聲高喝:「阿澤,你還不快點帶她走!」

溫澤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眼下情況緊急,他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晉王的身份特殊,即便留在了北燕,一時半會也無恙。

傅生雖是懷中孩子,但也有一身蠻力,溫澤無法,只能強行將她帶走。

太子府里里外外一片大亂,到處都是奪目的紅,分不清是炮竹屑,還是熱乎的血肉。

隔著數丈,傅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晉王被團團包圍,她在數丈開外大喊,但無濟於事,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那種無措,與生生訣別的後怕,令得傅生失聲了。

這是溫澤第一次見到傅生落淚,他心中湧上古怪,但眼下逃離要緊,溫澤勒緊韁繩,帶著傅生揚長而去。

不多時,太子府內的打鬥勝負已分。

晉王卻是一身輕鬆,傅生與溫澤也脫困之後,他便沒有盡力打鬥,不知出於什麼心思,他覺得自己留下來,要比離開好。

慕容燕身上染了血,大紅色錦袍顏色漸深,他握劍的手在顫。

沒有什麼能比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帶走,還要令人狂暴。

「王爺,你在笑什麼?!」慕容燕的寶劍抵在了晉王脖頸上。

晉王儒雅的面容如舊,笑的舒心肆意:「本王在意的人都安全了,本王當然高興。」

其實,倘若晉王方才不是全力護著那幾人,他自己完全可以脫身,慕容燕又問:「王爺你就不怕死?」

晉王棄了手中長劍,做投降狀,渾身心放鬆了下來,唇角揚了又揚:「呵呵……死?死算不得什麼。」

大概沒人知道,他死了,會比活著更加舒坦。只是這次,是為了他在意的人去死,如此,值得。

慕容燕啐了一口,唇齒間血腥味漫延,閉了閉眼,有種挫敗的蒼涼:「來人!給孤全城搜捕!一處都不要放過!」

薊城城門大關,慕容燕設下的天羅地網,可不止一座太子府,整個薊城皆是他撒下的網,褚彥等人插翅難飛。

慕容燕掃了一眼滿目狼藉的太子府,目光最終落在了青石地面上的大紅喜字上,他走了過去,俯身拾起,逐漸籠於掌中。

嬌嬌,今日本該是你我的大喜之日……

褚彥,他該死!

月影浮動,溫舒宜前腳被帶入一處農莊,溫澤與傅生也來了。

溫澤來不及和傅生敘舊,先是將一切回稟了褚彥,道:「皇上,咱們的人已經撤離太子府,但晉王被困。」

按著計劃,只要溫舒宜和傅生脫困,他們一行人離開北燕境地,那麼就能立刻下令攻打北燕。

晉王並不在褚彥的營救目標之中。

此時,褚彥神色陰鬱,眉頭緊鎖。因著眼下依舊危險,他沒有露出真容,如此一看,猶如山野獵戶粗漢子。

他眼神示意了溫澤。

溫澤這才察覺,不僅是傅生情緒低落,溫舒宜亦是如此。

褚彥礙於男人與帝王的尊嚴,有些話,他無法問出口。

農莊外面暗藏著帝王貼身禁軍,四野安靜的落針可聞,唯有遠處的鴞鳥啼鳴聲傳來,聲聲淒涼,無比落寞。

溫澤接收了帝王的眼神暗示,只能硬著頭皮問:「嬌嬌,你這是這麼了?」

溫舒宜坐在堂屋內的圈椅上,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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