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印西桥,致他于死地而后快。

不过,这回要在长乐坡截杀印西桥,还是多少令他不快。

本来,他要随他而来的同伴集结在歇雨楼前,只负责堵住印西桥等人的去路,由他出面单挑印西桥。此议却遭到扬铠和蓝真的同声反对。这俩人坚持应由他俩在前道偷袭、张盖在后面包抄,一举斩印西桥于桥头,以免狡诈善变的印西桥有任何逃过一劫的机会。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大家都不愿说破的缘由,就是近年来张盖一直抱病在身,武功已大不如前。年前害了一场感冒,还没好利索。这俩人怕老人家万一失手,不仅坏了一世英名,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拗不过两位老友的再三劝说,张盖只好同意按他俩的方案下手。这老张盖人称天下第一豪侠,一生义字当头;江湖斗技,无不堂堂正正地与对手摆开架势、一决高下。唯独此番好不容易翻出了三十多年前的老账,当作此生的压台戏玩它一把,却只能是场偷袭。因而想来不但无趣,还格外酸楚悲哀、叫他有了一种英雄气短的感慨。

按理,印西桥等人应在节前西回长安城的。不料,腊月廿四到了灞桥驿后,这一行人却止步不前,楞是在虽不算偏僻、却离大唐京城只三十余里的的他乡熬过了新年。今日晌午前,弟子袁方道悄然潜回长乐坡向张盖做出的禀告,却又令他大喜过望:印西桥终于来了!

袁方道说,今儿一大早,印西桥大概是慑于这一路冰天雪地之苦,决定暂且把太原府淄重移入驿站、予以封存;留下所有亲兵驻守在驿站。随后,他遣散众多脚夫、另雇了当地一山民和他的两头驴,驮了行李杂物先上了路。就在他以为印西桥又要变卦时,只见他偷偷转出驿站;换蓝袍、跨枣红马,单人只骑西出灞桥驿。估计黄昏即可到达长乐坡。张盖心想这回是老天为他多年来的的精诚所感动,要犒赏他;而那印西桥命里犯难、在劫难逃了。不过他不相信印西桥就敢单人只骑闯关。于是他嘱咐大伙儿,届是只要截住他的帮手就罢,他要的就是跟印西桥单挑。

28.残局

可谁会料到,今儿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硬生生把老人摆下的这一盘好棋给搅了!

当时,桥东“泰和”货栈附近,这一阵猛似一阵的撕杀,也使老人心头一紧。饶是他久历江湖,惯于铁血生涯,似这般集团野战、滥杀无辜的惨烈境况,也不多见。由是可知,截杀者非同寻常,所求亦耐寻味。

这么一思量,倒把一肚皮的懊丧放了下来,决意留在此地静观待变。于是,他朝那些纷纷瞅向他不知所措的手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自个儿却翻身走出店门,就了右手的一堆喂马的草料旁背手而立。

刚才,当印西桥败走桥逸,又再度闯上桥头时,何尝不是张盖予以截杀的良机。这更何况,此前准备在桥东截住印西桥等人的袁方道等三人,眼下已重新偷偷汇聚到桥脚下,各执兵器、数度起身示意张盖动手。而张盖也一时兴起,准备把印西桥堵在桥下拐弯处。可最终还是把那提刀按了下来,继而随那个受到重创的剽悍年轻人驰过桥头。

转瞬间,摆脱了桥头上前截杀的俩枪手后的印西桥,没再犹豫已与那年轻人汇合,由酒家斜对面的小道仓惶朝南山奔去。其实,张盖此刻心里也是矛盾重重。——尽管当年印西桥行事过于阴毒,可如今这般趁人之危加以报复,却非真侠者如张盖所为,也不是他的初衷,所以他还是断然拒绝。此外,张盖久历江湖,自然看得出眼前这场撕杀,有点奇怪。如果这伙人的目的是要截杀印西桥,那么当初在他负伤败下阵来,驱马疾走的瞬间,后面满是追兵,前有劲骑兵堵截。对他来说,依然是棋盘上的一死劫。那伙人要重新截住并取他的性命,并非没有机会。尤其是这伙人还有那功力极深的道人压阵。为何道人一声锐哨,将手下喝住?而那道人指挥手下一帮劲骑打马去追小个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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