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林鸾织起身,就觉得有道目光似乎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一抬头,便看见顾杞城身边的裴池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瞧出个窟窿来。

因为离得近了,钟贵妃下意识看向裴池初,自然能感知到他的目光在看谁,暗暗咬了咬唇,脸上挤出个笑容来,说道:“皇上就别取笑臣妾们了,都是瞎闹着玩的。呆会不管打到多少,都得给妹妹奖赏才是。”

顾杞城笑着应下,心头却有些诧异起来。往年只要有钟芮曦参加,头奖都被她收入囊中。今年自己特意如此宣布,正是想着能否给彼此多一个说话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一贯冷然的钟芮曦也会替别人讨起赏来,关键还能如此自如地和自己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顾杞城看了一眼钟贵妃,又瞥了一眼林鸾织,手一挥,男人们便先行离去。

李美人捏着绣帕,伸手去扶林鸾织头上的簪子,状似不经意地说道:“林贵人,你的簪子没扶好。”

林鸾织只觉得有股异香扑鼻而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谁知一脚险些踩着王昭仪。

林鸾织忙行礼道歉,王昭仪倒是大度,摆了摆手,转身走到钟贵妃边上。

李美人红唇一嘟,手中的绣帕一甩,弯了弯唇:“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有心帮你一下。”

也不知李美人的绣帕用了什么香料,着实怪异。林鸾织忍不住按按鼻子,也不愿多事,半冷不热地说道:“多谢了。”说完,便也朝钟贵妃方向走去。

李美人瞧了瞧手里的绣帕,望着林鸾织离去的背影,一丝冷笑浮在了红唇之上。

林鸾织,今日若不是你的死期,只能证明你够福大命大。

钟贵妃身边宁嫔、王昭仪和楚修媛等人扎堆围着奉承,根本就没有林鸾织插足的余地。再加上进入围场之后,人便渐渐走散了。

林鸾织倒也无所谓,拿着小弓,独自在林子里瞎晃悠。

以前的自己也算身手矫健,每次狩猎都是自己拔得头筹。可是自从成了林鸾织,身子便有些倦怠。加上那个草包也不会这些,索性悠哉,不出那些没用的风头了。

寻了棵大树,林鸾织便斜靠着慵懒地晒起太阳来。

她不想得什么大赏赐,也不想在外头陪着悦妃打太极,只想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理一理思绪。

钟贵妃说她有仔细留意,长禧宫里的人并没有不妥之处。究竟是谁把她推入水,居然会找不到一丝头绪。

而且从花雀的信送进来之后,再也没有相关的东西送进长禧宫来。

到底对方意欲何为?若自己还是钟贵妃,很多事情办起来自然要便利得多。可是老天偏偏无眼,居然整出灵魂互换这种诡异的事情来。现在的钟贵妃就是个榆木脑袋,不要败事,自己就已经可以念阿弥陀佛了。

最讨厌毫无头绪,还得费心神去猜测。

林鸾织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忽听见有马蹄身,忙站了起来,可不能让人看见自己的失仪。

来人是个男的,骑在一匹白马上,一身的朱砂红,不知为何脸上蒙了块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是诧异围场里为何会有女子孤零零站在树底下,那男人微微放慢了马速,瞄了一眼林鸾织。

出于本能,林鸾织也打量着那男人,却在白马近前瞧清那双眼睛的时候,冻在原地。

有一种冰天雪地般彻骨的寒意从脚底一路极速蔓延进入了左边心房。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再华丽的词藻都不需要去描述,只有关键的一点。

那双眼睛像极了宋归珣,已经死去三年的表哥宋归珣。

她和表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十几年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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