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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杞城猛地一拳捶在书案上,面色铁青,“再没有其他法子?”
裴池初一撩袍子,跪了下来:“微臣无能。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怕这是一个死局了。”
御书房里一时静了下来,隐隐只听见铜壶滴漏的动静。
这种静,格外的诡异和可怕。
当鎏金蟠花烛台上的烛火“倏”地湮灭,东方天空隐隐现了鱼肚白。
顾杞城从长久的沉思中回神,刚毅的脸上有种绝决和果断,手一伸比了个动作:“事已至此,仡佬族留不得,此事就交由你秘密处决。”
裴池初心头一颤,明知顾杞城因何缘故,但始终有些不忍,道:“皇上不会感到困惑吗?毕竟现在真正的贵妃娘娘是林鸾织,难道不需要顾念……”
顾杞城打断了他的话头:“不需要。朕也不会再困惑,不管钟芮曦变成什么模样,朕都会接受。如果有什么要顾念,就让她自己出面。从今往后,林鸾织就是林鸾织,贵妃便是贵妃。池初,你也不要再困惑才是。”
说完这话,顾杞城挥袖前去洗漱上朝。
独留下裴池初一个人呆呆在还留在御书房里,一声苦笑。
他已经不会困惑,可是又有什么用。
无论是哪个林鸾织都不属于自己。
也好,至少眼下不用去面对自己喜欢的那个林鸾织,要不然如何解释自己的隐瞒。
秋阳日渐萧条,冬日的气息越来越厚重。
林鸾织因为要搬到关睢宫,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但不管她愿不愿意,如今都已经成为后宫的焦点。
林鸾织再去给罗皇后请安的时候,各位妃嫔的面色不一了。
悦妃最先耐不住性子,幽然而笑:“林昭仪果然好本事。别人都说你和裴王爷是相好,你居然还能让皇上对你冷眼相看,这等本事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话里话外的酸意一览无余。
林鸾织只是淡淡应声:“这是诬陷。”
她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钟贵妃,对方的脸上无色无波。
本来钟贵妃欠着一个解释,但如今看来已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和钟贵妃之间的战役已经拉开了序幕。
只是没想到,钟贵妃的野心和胆量可真不逊色,居然把裴池初拉下水来也要陷害自己。
不过,这计不成,不知道她会不会又打其他主意?
“可不就是诬陷。”宁嫔如今是打心眼里佩服林鸾织,忍不住替她说话,“如果林昭仪真和裴王爷有什么事的话,到如今还能是清白之身吗?当初还能入得了宫吗?”
林鸾织眉毛忍不住一挑,这宁嫔嘴巴有时候也是个不靠谱的主,什么叫有什么事?
楚昭仪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淑嫔,捏着手中的绣帕,慢吞吞地开口道:“我要是被诬陷,能够又晋封又住新宫殿,再多十次也没关系。只是某些人居心叵测,偷鸡不成蚀把米。啧啧,人在做天在看。”
“你说谁呢?”淑嫔闻言,显然知道这矛头是对准了自己,“我也不过是将听到的传闻说出来,以正宫闱。林昭仪如今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岂不是更好?要不然以讹传讹,也有损林昭仪的清誉,可不是?”
钟贵妃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可是显然钟贵妃是要借机除掉林鸾织。自己本来就是钟贵妃的马前卒,怎么可能不背这黑锅呢?
楚昭仪小眼睛眯得更细,紧紧地盯着淑嫔:“最可恨的人就是明明是狼,偏偏要披着羊皮。明明是诬陷别人,偏偏要装出一副大善人的模样。”
林鸾织见状,便有些不解,轻轻扯了宁嫔衣角,轻声问道:“她是怎么了?以前不都跟在淑嫔后头,今儿个怎么对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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