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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学会当一名受了委屈的小学生等等……
最后,他告诉普留申科,至于有关大清国与中国边界划分的最后底线问题,将视谈判进程另行酌情商定。
这下总该差不多了吧?普提雅廷放下笔,又看了看眼前的这封长信,眼睛里闪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秘。
载垣独自坐在屋子里,眼睛里除去疲惫之外,还有一些呆滞,他刚刚从俄国观察团驻地回来没多久。
谈判越来越艰难,可京城的弈忻却像是遗忘了这里一样,没有一点儿可行性的新指示传下来。而太平天国方面,现在却是铁嘴钢牙相仿,一改过去还与你唇枪舌剑的风格,只要你一接着提出针对他们所作出的条款的异议,他们一准儿开始泥像一般的,所有人把目光死死地盯着你,随你说什么,只是没听见似的一语不再发。当你说累了,说的无趣了,他们又总会找出些东西来当成武器,指责你毫无谈判诚意,而且是蓄意企图破坏谈判。今天上午的会议刚一开始,就又是如此。
太平天国代表不去直接找就在谈判现场附近的俄国观察团,而是在谈判桌上,严厉指责不久前发生在济阳一带的沙俄军队恣意袭扰、扣押南岸民间粮商的丑恶行径,称这是对正在进行中的和谈的恶意破坏,亵渎了天朝政府渴望和平的一片良苦用心,强烈要求立即无条件释放被扣押百姓,严惩肇事者。并和以往一样,又一次警告他们大清代表团,由此可能引发的一切不利和谈的后果,完全由他们来负责。
载垣无奈啊,人穷志短,只得听任人家说三道四,并由此漫无边际地展开话题。上午说完,中午短短的午饭之后,接着又来,一整天下来,数落的他和他的团员们灰头土脸,无地自容。
漫长的一个白天终于熬过去了,一散会,载垣就气急败坏地跑到了还有脸正在准备进丰盛晚餐的俄国盟友那里。这次,载垣可是一点儿的面子都不给盟友们留了,他几乎是跳着脚地从上到下把普留申科数落了个遍。
什么玩意儿啊你们,北岸沿河百姓天灾加上你们的人祸,早已是穷困潦倒生存艰难,粮食有多匮乏你们不是不知道。人家太平天国方面本着人道主义出发,从自己的嘴里挤出粮食来接济北岸百姓,这本来就是令人难以想象的大善举,更何况,你们不是也从中获得了粮食的补充吗?调换个位置,你们也是口口声声喊着共荣,可你们会这么善待你的敌人?
一说你们吃饱了骂厨子,你们还不乐意,抢了粮食也就算了,扣人干什么?怎么?人家可能是奸细?哈哈……谁都是奸细,就你他妈的是个好人。你以为你们天天利用两岸民间私下通商的机会派奸细去南岸,人家也就一定照方抓药啊?我呸,没听说奸细还会带着粮食去支援你的。看着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难道连个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
载垣是越说越来气,最后,他竟指着普留申科的鼻子吼到,“明天你要是不立即通知你们一方放回南岸的百姓及所扣船只,并公开去给太平天国代表团道歉赔罪,老子一溜烟儿撒丫子就回他娘的京城去了,要和谈你们去谈。”
要说载垣这回的胆子是够肥的了,竟敢在老虎面前捋须子玩儿,这可是大清朝开天辟地以来,刚当着武装到牙齿的洋大人的面大呼小叫,喊爹骂娘的头一次。
其实,这并非是载垣一时的怒起而引发的不计后果的冲动,如果不是有昨天晚上发生了的那一段事,他也万万不敢如此。
………【第三四○章曲径通幽(一)】………
昨天晚上的经历,对于身处进退维谷难堪境地的载垣来说,怕是后半生都很难再会忘却了。
曾国藩、赛尚阿晚饭前来到了他的下榻处,极力邀请他和他的代表团全体成员,去出席由济南市副市长孔昭慈做东的一个招待会。当时的载垣说起来真是不太想去,他和杜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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