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部分 (第3/4页)

来,“是不是把这份公文先转给石委员长、郑副主席他们看看,最好同时发份电报,再询问询问林主任的意见?”

“不必了,”石雕一样的杨秀清终于冲着卢贤拔挥挥手,说话了,“如果不是征购中出现了什么难以克服的难题,林万青他们是不会轻易地提出这么一个关乎重大的建议的。眼下,能够尽快完成征购事宜,保障各地的需要是头等大事,回复他们,此类情况以后可以相机自行处理。”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望着卢贤拔,“老兄啊,咱们身不动膀不摇地就可以坐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张嘴就吃,伸手就拿,可粮农们行吗?他们成天到晚脸朝黄土背朝天,为的还不就是这秋天的收获?当年我和兄弟们一起在紫荆山里烧炭的时候,不也是天天祈盼着能挑出去卖上个好价钱嘛,可惜那个时候做不到,只好就去受穷。今天,咱们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可也不能去与民争财啊。只要咱们做得对得起良心,我相信,粮农们富裕了之后,总有一天还会回报咱们天朝的。”

“是啊,看来我的想法是简单了许多,远远没有委员长看得那么的深远,那么的高瞻远瞩,”卢贤拔连连点着头。

“得了,你小子还是少给我灌点儿迷魂汤吧,”杨秀清揉揉发胀的两个太阳穴,先是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跟着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怎么是迷魂汤,我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话,”卢贤拔也跟着呵呵地笑了笑,又拿起一份公文。他飞快地在打开的公文上扫了两眼,然后冲着杨秀清把嘴往大里一撇,“哈哈,这是郑副主席和洪仁�抢镒�吹哪歉鲈侥瞎�跞罡]�那缶裙�摹���

天朝红军光复两广,继而光复云南的赫赫声威,使得蜗居南方一隅,正被法国及满清余孽纠缠和折腾的头昏脑胀、自称是汉文明唯一继承人的越南,不得不开始思量他们自己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汉人驱逐鞑虏”大革命中应该持有的立场,以及未来的对策。去年的年底,今年的年初,国王阮福莳曾经两次派遣使者主动来到天京觐见天朝的领袖。第一次只是一个摸底,第二次,双方总算有了不少实质性的进展。阮福莳遮遮掩掩地表示,由于大家都是一个文化之下的民族,越南自然可以维持过去对满清朝廷纳贡的惯例,不仅每年会继续向天京的天朝政府缴纳一定数量的贡品,还希望得到天朝的保护。然而,狡猾的阮福莳同时却回避了太平天国政府应当是越南的宗主国这一个重要的事情,更不用说考虑太平红军直接进驻越南的问题了。说穿了,他只想用一个模棱两可的纳贡来换取天京政府的保护,借天朝政府之口来警告虎视眈眈的法国人,不要对越南轻举妄动。

为此,林海丰当初在天京接见越南使者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染指天朝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越南,那是天朝政府的义务,也是天朝红军所承担的责任。但是,林海丰同时告诫使者回去转告他们的那位国王,不要心存侥幸,现在的世界上有许多的贪婪者,他们不承认天朝政府在越南拥有任何的权利,而且,他们是不怕你仅仅用嘴去威胁和恫吓的。林海丰其实是在暗示越南来的使者,叫他们回去转告阮福莳,为了越南的安全,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外交权移交天朝政府,同时必须接受天朝红军进驻越南。

阮福莳傻眼了。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是当初直接了当地公开承认天京政府是越南宗主国的话,那些洋人们发出的不合时宜的犬吠声音不就没了吗?何至于叫天京政府一下子把自己逼到了墙角里。外交、军队,这两东西一旦要是撒了手,娘的,老子还是个啥?

可令阮福莳难受的还不仅仅如此。尽管使者回来的时候曾经名明明确确地告诉过他,天京那位厉害无比的安王殿下就是当着他的面,一再警告法兰西公使布尔布隆,一旦法国不顾一切地要在越南谋求利益,天朝政府是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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