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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惊讶,问道:“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
“我是章炳麟。”老头说。
周赫煊连忙抱拳见礼:“竟是太炎先生,有失远迎,在下周赫煊。”
章太炎哈哈笑道:“我猜就是你,叫嚣大奶奶主义的周文妖。”
“些许薄名,不足挂齿。”周赫煊微笑说,他对文妖之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章太炎指着周赫煊说:“哈哈,你小子有点意思,喜欢被人骂才痛快。”
周赫煊道:“比起太炎先生,我的骂名还稍显不足,需要向你多多学习,争取被人骂得更狠一些。”
“你他妈够狂,还敢跟我比挨骂。”章太炎老怀大慰,似乎是感觉后继有人了。
一老一少瞎扯半天,章太炎的妻子汤国梨也来了。
汤国梨只有40多岁,风韵犹存,可惜从小裹脚,走路有些不方便。她的表现落落大方,进店后先不量尺寸,而是旁若无人地挑选内衣,根本不理会围观者的议论。
周赫煊过来问道:“汤先生好,这些样式都是我设计的。性感、庄重、冷艳……应有尽有,不知你喜欢哪种?”
“这个粉色带花边的就不错。”汤国梨不但不羞耻,反而对着内衣评头论足。
果然不愧是狂士章太炎的老婆,思想够新锐的!
挑完样式,汤国梨才进去量尺寸。他们足足买了十多件内衣,全都由章太炎提在手里。
老章尤嫌不足,在走出内衣店的瞬间,突然将内衣高高举起:“我叫章炳麟,新式内衣是个好东西,都别傻愣着了,快买几件回家送老婆吧!”
一圈人呆看着他,瞠目结舌。
130【热卖】
徐志摩家里,今天又在开诗会。
陆小曼紧紧追随潮流,已把长发剪为短发,少了三分婉约,多出七分秀美。
客厅当中,除开刚刚回国的胡适,还有前不久搬来上海的饶孟侃,即将到南京从政的邵洵美,社会学家、心理学家、人类学家潘光旦,著名翻译家刘英士(并非倾家荡产办教育那个),以及徐志摩的几个爱写诗的学生。
“说到写新诗啊,我就佩服一多、志摩和明诚,”胡适翘着二郎腿,笑道,“我是不成的,写出来只能贻笑大方。”
刘英士道:“我最喜欢一多的《死水》,和明诚那首《回答》,铿锵有力,发人深省。”
陆小曼打趣说:“明诚已经不写诗了,他现在是内衣大亨。”
“哈哈哈哈!”
众人哄笑不已。
周赫煊苦笑:“我是挨骂大亨,这次被守旧派群起而攻,还要多亏适之兄支持。”
“我不是支持明诚,而是支持你的大奶奶主义。中国的许多陋俗还没打破,需要更多人站出来摇旗呐喊。”胡适摆手道。
“那我也要多多感谢,”周赫煊扭头问,“志摩,你家有吉他吗?”
徐志摩道:“吉他没有,只有钢琴。”
“借琴一用。”周赫煊说。
“在琴房里,我带你去,”陆小曼对此非常积极,问道,“明诚要演奏什么曲子?”
“到时自知。”周赫煊神秘一笑。
众人全都前往琴房,周赫煊坐下试了几个音,稍微找到些手感,说道:“这首歌,是赠给适之兄的。”
“哈哈,我可不好男风。”胡适大笑。
周赫煊的钢琴水平很业余,也就小时候被父母逼着练了几年,只能糊弄糊弄外行。他弹琴唱道:“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过时。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眼见秋天到,移兰如暖房。朝朝频顾惜,夜夜不能忘……”
这首歌是后世台湾歌手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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