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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幾乎忘懷那個預言的時候,發覺郭桑琳原來姓汪。

桑琳見他一臉錯愕,笑語:「你好似對我身世有很大的意外。」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麼會過繼給舅舅?」

「我七歲那年家母去世,我一直住在舅舅家,為著感恩,我父同意此事。」

育台又一個驚奇,桑琳身世競跟紀元那麼相似。

他因此說:「小女此刻也跟舍妹生活。」

對於他的事,桑琳一向不予置評,維持緘默,微笑。

育台說:「也許,你可以介紹他們給我認識。」

桑琳忽然笑了,「這可不比看電影,約好了可真得赴約,不能叫他們白等。」

育台低下頭,訕訕地不出聲,沒想到叫一個年輕女子給訓話。

而且言之有理。

他結果只得說:「待我情緒穩定點的時候才約時間吧。」

桑琳又笑。

那個陌生人的預言好似有實現的機會。

據說,這件事寫在他的臉上,多麼奇怪。

之後,育台出去開會,身邊總是帶著桑琳。

老陳看出苗頭來,同桑琳說:「你不如去補讀建築系。」

桑琳駭笑,「那不行,待畢業我豈非已經三十歲。」

「咄,」老陳氣結,「你以為三十歲是行將就本嗎?三十歲畢業你們能受用三十年,多麼值得。」

桑琳心動。

老陳問:「育台,你贊成嗎?」

育台微笑不語。

老陳又說:「下了課來幫忙,半工半讀,不知多好。」

桑琳看著育台,育台這時才說:「書到用時方恨少。」

老陳不耐煩,「這是什麼意思?您老實實在在的放一句話下來好不好?」

育台又說:「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

老陳頷首,「這就是同意了。」

桑琳說:「我一向喜歡念書。」

那天下午,育台送桑琳回家,她問他:「父母在家,你要不要進來同他們打個招呼?」

育台想了想,點點頭。

他進郭宅去坐了十分鐘。

郭先生太太熱誠款待他。

那是一對殷實人,做印刷生意,故城內各式雜誌實印多少本他們是了如指掌,對李育台這類專業人士則十分尊重。

李育台告辭後,這是他們的評語:「年紀大了一點」,「可是桑琳不介意」,「好像有心事」,

「生意上是一定有壓力的」,「只要桑琳喜歡,我不介意」,「下一次置業,叫他幫幫眼」,「這麼快就想利用人了」,「咄,是女兒的男朋友哩,怕什麼」……

李育台當然沒聽到這些對白。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見雅正家人的情形來。

往事在腦海中閃了閃,漸漸淡出。

松山半島那宗生意成事,簽署合約之際,記者來拍了照,刊登在報上。

謝中之教授先來電話:「育台,回來了也不與我聯絡。」

育台沒聲價道歉,急急交待紀元去向,又約了時間見面。

下午,又有一通電話打進來。

「回來了?」聲音輕輕糯糯,聽在耳中無比受用。

這是誰?

「我的名字叫米雪幾。」原來是那個美人兒。

「是是是,你好嗎?」

「見了面你就知道啦。」

育台笑笑,「不,我不認為我們會見面。」

「我已經同你的朋友沒來往了。」她提醒他。

「同那個沒有關係。」

「你找到人了?」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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