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4/5页)
如今却被嬴珩用来吹风休憩,因此处地势高险,所以赏月观星视野极佳,然而他却一心朝西北望去,这通天台的脚下一片荒山野岭,夜幕下更是乌七八黑的一片,然他那双似凤似桃的眸子却一眨不眨,看得入迷。
“天色不早了,陛下身上还染着病,这么站着可别累着。”陈顺将手中狐裘摊开,仔细地披在嬴珩身上。刚刚上来前,嬴珩便禀退左右侍奉的宫人,只留了陈顺一人在旁伺候。
只听前面似有若无地发出一声轻叹,期待而又失落的声音传来,“朕搬来林光宫的消息当真送到银羽军了?”
陈顺无奈地笑了笑,琢磨了片刻,却未想出什么有用的宽慰话,只能实事求是地回禀:“没来之前就送过去了,到了之后又派人送了一次……”
“那你说她是不是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她军务缠身,被压住了?或者哪个士兵疏忽了,消息没传到她手里?”嬴珩仍是眼巴巴地望着那片归于黑暗的山林,星星点点的薄光中,他轩眉皱得鼓起,语气中的失望已经远远超过了期望。
陈顺苦笑,“回禀的人说,韩大人亲自看过了,也没说什么,就说知道了……”
嬴珩腾的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眸。
知道了?什么就知道了!她知道了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他和她,一个住在山上的行宫,一个住在山下的军营,她要是有心,那可比进未央宫来的方便,可是前前后后五六天过去了,她却连道请安折子都没递过!
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些憋闷,甚至还有点酸楚,他忍了六天没见她,就是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没想到对他还是一样的不闻不问。
“把朕的便服拿出来,朕要出宫。”嬴珩觉得自己压抑许久的心思终于忍不住了,五天前他还无所谓,三天前他甚至还想要顾及面子,今天他的理智与冷静彻底不复存在了,他才不管什么狗屁尊严,他现在就要见她!
陈顺“哎哟”一声,一脸惶恐,急切求道:“陛下莫要冲动,此时天色已晚,山路又不好走,黑灯瞎火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奴才万死也不能赎罪啊!”
嬴珩一脸不耐,急躁地朝台下走去,“朕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朕的武功还没荒废呢!”
“可是……”
嬴珩将背后的狐裘解下,扔到他手里,拦口止住他的话,“别可是了,快去准备,朕这六天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没看见,朕真是一时一刻也忍不了了!”
陈顺哈腰趋奉地追在他身后,面色为难,“陛下您不让说,奴才也得说啊,这下山的路就一条,那么多侍卫看着,您的行踪要是被人发现,那又得是天翻地覆呐……”
嬴珩却是一脸无所谓,“这个不用你操心,朕知道另外一条路。”
这下却轮到陈顺哑口无言了,想来是拦不住了,至高无上的当今圣上是一心扑在了韩文殊身上。之前他还纳闷,陛下的这场热症怎么总也好不了,如今看来,是心火太过旺盛了,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根本就不想好。只是陈顺一直没敢想,向来唯我独尊傲岸无双的嬴珩,居然会为了她装病乞怜,最后索性不顾朝政,追着她来了甘泉山。奈何一心期盼的近水楼台,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倒是把设局的给憋急了。
陈顺想明白以后,老脸扯出一个苦笑,心中却是美滋滋的乐开了花,这两个人不再刀剑相向,连他这做奴才的,都要为之欣慰了。
☆、按捺
万里无云的夜空缀着点点星光,呼啸的北风将旌旗吹得猎猎作响,硕大而又冷肃的“韩”字迎风飘荡。军营中的气氛相较之前几日已略有好转,韩文殊住在军营的这些天,日日操练,将士们不敢有一丝懈怠,便无人再去听外界的那些流言了。此时一天的紧张训练接近尾声,军营四周弥漫着饭菜与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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