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5页)

多,不过涉及到皇权的私密事件全部经由江辙之手。韩文殊记得他被委派调查骊山狼群之案,此案未结,他不该出现在未央宫,可自打除夕过后,他似是全天十二个时辰不歇地守护在宣室殿周围。如此说来,嬴珩是铁了心不见她,就像之前在林光宫凉风台一样,非要她低头不可吗?

可是在凉风台的时候,他好歹还会见她,现在他是彻彻底底将她拒之门外,难道要她上表一封请安折子吗?夫妻之间,情分至此,实是可笑可悲!

韩文殊恨恨地想,瞪着他的背影,心中腹诽他千万遍,连送行的祝词都忘了念,不过所幸有身后的声音掩盖,倒不至于被人发觉。

灼灼目光注视着他,他却似毫无察觉,笑容雍贵,又充满威仪,待礼毕,迎面朝队首的蒙嘉走去,扬声鼓舞,军心大振,又小声对他嘱咐几句,便道天色不早,命他早些启程。

回銮的路上亦是一路平静,嬴珩坐在金銮车架里,这下韩文殊连他的脸都看不到了,更让人着恼了。

她无精打采地驾着马,身旁传来一个戏谑的笑声,“韩大人五日不见,略显憔悴啊。”

嬴瑀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挤到她身边,两匹马并肩而行。韩文殊斜了他一眼,心中没好气,自然也说不出好话,干脆便对他爱答不理。

“方才送行时,看你也是魂不守舍,自家属下远行,你都不送别两句,啧啧……”嬴瑀一副感慨人世苍凉的模样。

“该说的都说过了,再说也是重复。”韩文殊冷冰冰地道。

前一天银羽军内大摆送行宴,她既为三军少帅,自然出席赴宴,对赵奕嘱咐良多,并将夜明引荐给他作为随军向导。她今日见到嬴珩,自觉失态,来之前本还想再叮嘱几句,可是一见到心中牵挂之人,竟将所有都抛之脑后,所幸没什么重要的,不说也就不说了,省得啰嗦。

嬴瑀低低地笑了两声,甚有兴致地问:“本王一会要面圣,午膳也要在宫中用,你可要随本王一起?”

“要,当然要!”韩文殊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失仪,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

“那大人便跟着吧。本王只答应带你进宫,但是不保证你能过了江辙那一关。”嬴瑀低笑了一声,轻“驾”了一声,甩了她向前去,挥了挥手,临了还不忘揶揄她:“你别想着乔装改扮了,这套在江辙那里行不通。”

☆、疏离

韩文殊这回是着了官服组绶进的宫,大臣有事求见皇上,倒显得理由充分。

她与嬴瑀并肩谈笑,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宣室殿,这其中她的心一直揪着,若是嬴珩还不见她,可就真无计可施了,难道真逼她奏一道请安折子,里面写满道歉吗?

正思忖着,斜眼不经意撞到嬴瑀的目光,韩文殊有些微窘,轻咳了一声,问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轻挑的薄唇向上一勾,嬴瑀闲笑,“我看你额角都生了汗,有这么热吗?”

韩文殊用衣袖拂去额上冒出的冷汗,胃里绞着难受,懒于回答他的调侃,他走得快,没两步韩文殊便落在了他后面。

殿外伺候着的夏凉迎上前来,陪着笑脸,似乎是没看到嬴瑀身后的韩文殊,只顾着朝嬴瑀趋奉:“城安王,陛下一直在殿里等着您呢,这不,午膳都备好了,就等着您一起开膳呢。”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殿外排成排的宫娥,手里端着精致的碗碟,正有条不紊地往里送着。就这一侧头的动作,夏凉望见嬴瑀身后立着的人,整个人呆了一瞬,随即嘴角轻微踌躇,“这、这是韩大人吧,恕奴才眼拙,竟没瞧着……”

韩文殊这才朝前挪了一步,与嬴瑀并肩而立,面无表情地道了句“无妨”。

嬴瑀也不多说,移步便要进殿,谁料一贯谨小慎微,人前笑呵呵的夏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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