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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加班的呢?脚下踟躇,目光迷离。抬头看到文电处窗口亮着灯,他才加快脚步上了三楼,拐到文电处。

文电处处长丁梅梅是朱巧巧同学,也是考进政府办的秘书,和马道远资历相当,而且是政府办唯一一名女性,又不是那种政治欲望非常强烈的女同志,因此,政府办的秘书们有事没事都爱到文电处走走。从工作上说,哪处办文都得经丁梅梅编号缮印,离不开文电处。从情感上说,丁梅梅更像是政府办的大众情人,能给压力重重的秘书们调节紧张情绪。但是,丁梅梅绝不是随便可以开玩笑的女人。这让牛得草那样爱开玩笑的秘书们没有了用武之地,甚至有时会被丁梅梅轰出文电处。一次牛得草说话占了丁梅梅的便宜,丁梅梅当即翻脸,“你没姐妹呀。”弄得牛得草脸红脖子粗的。相比之下,马道远待人真诚,不善玩笑,但和丁梅梅在一起时却有说不完的话。

其中原因大概是丁梅梅既是朱巧巧的同学,又是马道远一个同学的老婆吧。

丁梅梅并不像马道远和牛得草他们那么急吼吼地要提拔,只是平静地做好自己的事情。收发文件,保管使用市政府大印。别的秘书只有跟班市长副市长办公室门上的钥匙,可丁梅梅掌握着所有市长副市长秘书长办公室门上的钥匙,因为她必须每天往领导人办公室里收放文件。在三楼寂静的走廊上,来回跑得最多的要数丁梅梅,并且随时可能出现在某个办公室里。丁梅梅的丈夫,也就是马道远的那个同学开始也考进机关工作,但后来因为经济上出了点小问题,背了个处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辞了公务员,下海做房地产。据说几个楼盘卖得很火,大发了。丁梅梅结婚的时候马道远没少闹他们俩口子,不料后来成了政府办的同事。自然,走的就比其他人近一些。不过,马道远听说最近他们闹离婚闹得很凶,为什么?不知道。哪有男女之间打听人家家庭隐私的?正像刘晓庆说的,婚姻就像脚上的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马道远心里也苦着,谁知道?能对谁说去?

马道远轻轻敲门。里面回应,“请进。”马道远拧开门,伸头看看,没有进去。因为他看到丁梅梅在整理文件,对面趴着她扎着两条细细羊角辫子的女儿,正在埋头做作业。马道远在门口问,“怎么这么晚还没下班呀?”

丁梅梅转头回答,“加班把今年的发文整理整理,不然,档案局不收。你怎么来了,又是加班弄材料吧?”

马道远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情不自禁走进屋。屋里明显开了取暖器,暖烘烘的。他把行李背在身后,先站在丁梅梅女儿身边看看她做的作业。看到别人的孩子,想到自己的孩子,马道远暂时忘掉烦心事了。但刚看一会,孩子就不自在了。一慌,字写错了。赶快用橡皮擦。写了擦。擦了写。孩子有点紧张。马道远就挪开一步,看着对面的丁梅梅说,“你家闺女真懂事。”

《》第一部分 第三章 彷徨(2)

丁梅梅叹口气,“就是缠人,走哪跟到哪,小尾巴一样。”

马道远继续把行李背在身后说,“孩子不跟妈妈,跟谁?他又到哪开发房地产了?”

“不知道,他做什么跟我们没关系。”丁梅梅脸一寒,眼皮一耷拉,似乎很不情愿提到丈夫。

马道远似乎明白了,丁梅梅和那位已经是大款的同学大概真的离了婚。但是,从来没听说过呀。离婚这事,当事人谁会顶在脑袋瓜上?但说话听音,男女离没离婚,外人一看举动打扮,一听说话神态,准能猜个*不离十。离婚的女人尽管憔悴却特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