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页)

病了,想看看牛王。”

王丽丽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病了就去看医生,牛王又不是医生。”

牛得草瞪大眼睛,“你怎么就说话八头不来气呀,周末没事,我带儿子回家看看老人,有什么不对吗?”

王丽丽蹦下床,“要去你去,牛王不去。”

牛得草上去拖起儿子,“我今天非带牛王去乡下。牛王,起来,跟我走。”

儿子迷迷糊糊又倒下去。

王丽丽说,“胆子越混越大了是不是?那乡下是人待的地方吗,狗窝都不如!”

牛得草说,“我就是从狗窝里爬出来的,你嫌弃,你可以一辈子不去,但我不能忘本,不能不要父母亲。”

王丽丽还想说什么,让王艳艳从后面拖出卧室。

岳父岳母听到女儿女婿一大早吵架,一对木头似的坐在餐厅不动,脸色都很凝重。面前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刚才还欢天喜地的,转眼就闹翻了。近一两年来,两位老人越来越感觉到,本来琴瑟和谐的大女儿两口子越来越别扭。闹来吵去,其实核心就是跟牛得草乡下双亲的矛盾。过去也有过,但牛得草忍气吞声不还口。现在好了,牛得草越来越想占上风了。人啊,不知足啊!不是他老两口凭老面子找人把牛得草从县里调进市政府办,他牛得草哪有今天?至于王丽丽把持丈夫和儿子不给回乡下在不在理,两个老人就不深究了。人心都是偏的,什么时候胳膊肘都是朝里弯的。

但是,王艳艳从听到姐姐姐夫一开始吵架就同情牛得草,认为姐姐太不讲道理。爷爷奶奶想孙子,天经地义,一点也不过分。牛得草带上儿子回乡下省亲,顺理成章,一点也不无理。倒是姐姐百般阻挡的理由站不住脚跟。王艳艳想不通,听杨新生说,姐夫在政府办工作如鱼得水,游刃有余,甚至八面玲珑,怎么一到家里,特别是在姐姐面前就变得如此窝囊呢?真是不可思议。

王艳艳把姐姐拖进客厅,“你就让他们去吧,牛王毕竟是人家孙子,人家能不疼吗?特别是牛王奶奶又生病了,不想孙子也想儿子呀。”

王丽丽说,“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去干吗?”

王艳艳说,“姐,亏你还是妇联领导,就这么拿乡下人不当人,你的工作对象就没乡下妇女儿童?再说,牛王去乡下吃点苦受点罪,对他今后成长也有好处呀。”

她们的爸爸妈妈也踱到客厅里劝王丽丽,“让他们去吧,都是亲骨肉,哪家不当宝衔在嘴里怕化顶在头上怕跌的,亏不了孩子的。”

王丽丽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但还在强词夺理,“你们懂什么,有一次就有两次,开了这个头,今后还能收住吗,他还不三天两头往乡下跑呀。”

牛得草的岳父说,“丽丽呀,最好你们俩口子带着牛王,买点东西去看看你婆婆,既然生病了,你做媳妇的不去看看,落人说闲话呀。”

王丽丽说,“我管他谁嚼舌头根子,她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去的。”

一家人居然扭不过王丽丽。两个老人气一边蹲着去。在这个家里,论级别,王丽丽最高,副处。说起大道理,也没谁比她更振振有词。因此,家里家外全靠她撑着门面。居家过日子,没人撑门面不行。老的老了,牛得草还在熬着,王艳艳刚出校门,王丽丽当仁不让是家里顶梁柱。因此,老少都依着她。但是,在处理婆媳关系上,世上又没谁比她最不讲理。牛得草在外人模狗样的,在家经常跪搓衣板。

王艳艳丢下姐姐,来到姐夫卧室,看到姐夫坐在床边生闷气,牛王正在自己的床上慢腾腾找衣服,便上去帮着牛王穿衣服,“你呀,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吃软不吃硬。你硬,她更硬。你要是好言好语跟她商量,她说不定就同意了。”

牛得草幽幽地说,“她越来越像个母夜叉,哪里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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