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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二爺爺是個鬼魂，沒有真身，我爺爺撲了一個空，什麼都沒抱住。

我爺爺反應過來了，對二爺爺說：二哥，你現在是鬼魂了?

&ldo;是啊!&rdo;二爺爺笑道：多少年了，我還是當年的模樣，不是鬼魂是什麼?

&ldo;也好，也好，老天爺還能安排我們老哥倆見上一面，真是福氣，破了大天的福氣了。&rdo;我爺爺見了二爺爺，就像一個小兵見到了將軍一樣，給我二爺爺匯報工作：二哥，我給你報告一下，我這些年做的事情，天可憐見，我沒有給你丟臉。

他從衣服的內袋裡面，戰戰兢兢的&l;摸&r;出了一個小本子。

那小本子，有些年頭了，表面都有不少裂紋了。

我爺爺打開小本子，接著又從口袋裡，拿出了老&l;&r;鏡的盒子。

他打開了摺疊的老&l;&r;鏡，架在了鼻樑上，認真的朗讀著：二哥，1970年，這是我開始接管招&l;陰&r;人的五年，五年裡，創收了三十萬，獲利的&l;陰&r;人，每個人分到了一千塊錢，獲利的&l;陰&r;人總數，是三百人。

1980年，這是我開始掌管招&l;陰&r;人的第十五年，從70年到80年這個十年裡，創收大跨步，總共收入了……

我爺爺，一筆一筆的念著小本子上記錄的帳目，這些年，一共有多少&l;陰&r;人賺了錢，賺錢的&l;陰&r;人到底有多少個人，我爺爺都記在了小本子上。

聽到我爺爺現在念起了這個，我也忍不住眼酸。

同時眼酸的，還不止我一個人，我的兄弟們，眼睛都酸原來我爺爺是這麼細心的一個人啊。

大金牙和風影、喬拉……他們都很感動，他們見到了一個熱忱的，每年都會記住，自己到底帶領了多少&l;陰&r;人致富，具體到每個人頭上多少錢，他都記著在。

我二爺爺也眼酸，他不願意對著我爺爺流淚，轉過頭，望著我，我瞧見二爺爺的臉頰上，滑下了一道道的熱淚。

在我爺爺，念到90年的時候，二爺爺忍不住了，他轉過頭，輕聲的對我爺爺說：別念了，老五，這些老事情，就不再提了，我知道，這些年，你當招&l;陰&r;人當得很好，不但你當得好，小水也當得好。

&ldo;不能不念。&rdo;我爺爺頑固的脾氣上來了，他一根手指卡住了本子，對我二爺爺說：二哥，你知道嗎?家庭指定的招&l;陰&r;人，是你……你不在了，才輪上了我……我當招&l;陰&r;人，是為你而當的，所以，我必須要告訴你，這些年，我每一件事情，每一次招&l;陰&r;，都不曾懈怠過，不曾對不起我心裡最敬重的二哥!

我爺爺又說：二哥啊，你可知道嗎?家裡為你立了一個衣冠冢的墓，我每年，都會把一年做的事情，去你的墓地里說說，不為了別的，就為了心安!

&ldo;老五，我當招&l;陰&r;人，未必有你的好。&rdo;二爺爺對我爺爺說：你也別老抱著你的招&l;陰&r;人是因為我不在了，才讓給了你的心思，你就是招&l;陰&r;人，曾經帶領東北&l;陰&r;人，度過那麼多艱苦歲月的招&l;陰&r;人。

說完，我二爺爺又說：老五，啥話都別說了，坐下，我陪你們嘮會磕，嘮完了，我就得回去了，我一隻鬼魂，出不來多久。

&ldo;那坐，那坐。&rdo;我爺爺這一&l;激&r;動，開始輪番的給我，還有我的兄弟們，我二爺爺倒酒。

一如他回到了五十年前，唯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