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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你不認識我,卻敢這麼隨便?」
姜語沒答話。
接著,她以為自己是被拒絕了,男人背身離開,拉開距離。
卻只在檐下走,到幾個人前停下,那樣高的身形,俯視著,說了什麼話,接過傘,往後看了眼。
姜語的失落還沒泛上心尖,他便重新走來,到她邊上,撐開那把綴有金獅頭柄的傘,傾斜,罩在她頭頂。
他沉默,她也跟著無話。
有半晌,那道輕淡嘆聲沉甸甸落下,混進暴雨里,似遠山層霧間飄來縷裊裊青煙,若虛若實。
他笑笑,說:「行,送你。」
第2章
那夜,他也是將她帶來這個酒店。
大概會叫人聯想到一些俗套電影裡的俗套情節。沒有過分的酒精,就是清醒地,拉著一個可以說是陌生的男人,一夜春宵度。
姜語卻是真不在意。
她本身就是一部庸俗的默劇。
再然後,這人就真成了個消遣。
他早說自己是本地人,做些外貿小生意。
姜語有意問過他名字。
他答二字:阿肆。
姜語卻未這樣叫過他,喚得多麼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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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北海城難得雨停,風大,冷空氣叫囂。
姜語昨夜換了酒店房間,一如往常,下了床就與他分開。
實在累得,清晨鬧鐘響了兩回,姜語才給關上,艱難爬起來,洗漱完,將送來那套乾淨衣物換上。
播了個電話給演奏廳那邊,確認今日行程。
再點進聊天頁,阿肆給她發過信息:【車子備好在樓下。】
姜語回了個行。
還沒退出去,下邊秒回:【起這麼早?昨夜一趟沒折騰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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