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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昱謹一想到昨夜被她染紅的龍榻,眸色微暗:「……」

這個壞東西,明知來了月事,還嚷嚷的要侍寢。

男人可能沒什麼好心情,那張陰鬱的臉,仿佛是因為長久壓抑某種不可言喻的渴望,而日積月累下來了無法消散的陰戾。

「不准揉了!」蕭昱謹俯身,拉開她那隻從昨晚一直作惡到現在的小爪子。

穆溫煙抿了抿唇,她明白的……她一切都明白,這天下都是蕭昱謹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可她胸脯脹的厲害,莊嬤嬤告訴她,她來了月事了,非但流血不止,還渾身酸痛。

揉一揉也錯了

「皇上,我今日太虛弱,小腹痛,胸脯也痛,恐怕不能陪皇上去給傅老太君賀壽了。」穆溫煙哽咽著,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她的身子長大了,心如何能不堅強?

蕭昱謹看出她在耍小脾氣。

多年前,她總纏著他,想玩他的佩劍。

可她那會只有丁點大,別說練劍,抬都抬不起來,他拒絕了幾次後,小丫頭就開始耍脾氣,之後無論他給她什麼,她都不要了。

蕭昱謹俯視著她,大掌握著她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那雙眼睛像是在試探什麼,「明日傅恆澤就要啟程趕往西南,你今日當真不跟朕去傅府?」

傅恆澤啊,她記得,就是前幾次看見的俊朗男子。

穆溫煙還記得前日皇上因為自己誇了傅恆澤好看,而生氣將她轟走。

莊嬤嬤說伴君如伴虎,她這般機智,才不會上當,一臉耿直又虔誠道:「傅世子一點不好看,煙兒覺得,還是皇上最好看呢。」

蕭昱謹:「……」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個小傻子又虛情假意的哄他!

殿牖外,李德海忽然又聽見一陣陣「嚶嚶嚶」的聲音傳出,不多時,帝王打開殿牖,低喝,「來人,給皇后梳妝穿衣!」

李德海悄然抬眼,就見帝王額頭溢出薄汗,廣袖微濕,甚是褶皺……

去傅府的路上,穆溫煙全程沉默,她不明白自己又哪裡做錯了。

她學著兵書上所言,以柔克剛,方才在蕭昱謹跟前撒嬌,還懇請他幫自己揉揉胸脯,時時刻刻表現出嬌軟無助又可憐,可蕭昱謹非但不憐香惜玉,還沉聲喝她,不允許她那樣。

穆溫煙兀自嘆氣。

不是說她寵冠後宮麼?她也沒見蕭昱謹多寵她。

看來,爭寵之路艱難險阻,她還需多多鑽研。

作者有話要說: 煙煙:皇上太小氣,哼!

帝王:朕怎么小氣了?

煙煙:不幫我揉。

帝王:……乖,等你長大。

煙煙:難道我還不夠大?都三歲半了哎!

第16章

傅老太君大壽,帝後親臨傅家,可謂是給足了傅家顏面。

穆溫煙不喜寒暄,但也極力當一個端莊舒雅的皇后,全程坐在蕭昱謹身側,一臉「我什麼都懂,我只是太深沉不愛說話」的表情。

她正在月事期間,時辰一長就要去淨房,女兒家的這種事,帝王自是不可能貼身跟著。

由玳瑁伺候著換好月事帶,穆溫煙便打算再度折返筵席處。

剛饒過一處抱廈,前面就是甬路相銜的庭院,再跨過一處月門,便到了前廳。

就在這時,一高大清瘦的男子從廊下走來,他著一身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白玉冠半挽,精瘦修長的腰肢上掛了墨玉,面容清朗如玉。

穆溫煙的步子忽然止住,在男子的幽幽注視中,她的心咯噔一跳。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被色所迷,故作深沉站在原地,卻在這時察覺到自己身邊的宮人突然不知去向了。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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