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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恆澤摘下了斗笠,道:「國公爺放心,我已安排妥當,所有人皆以為我眼下正在吐蕃鎮反,不會有人發現。」
鎮國公謹記夫人臨行之前的交代,讓他緊閉府門,不與朝廷任何人牽扯。
眼下,他單獨見了傅恆澤,總感覺負了夫人一番苦心經營。
鎮國公嘆氣,「說吧,你找我何事?」
傅恆澤淡淡一笑,略顯苦澀,「國公爺是不想見到我麼?」
鎮國公語塞,語氣放緩,「我夫人,與兒女皆在京城,便是我想幫你,也是無濟於事。皇上至今還在猜忌穆家,即便當年先帝託孤……我也做不到助你一臂之力了。」
鎮國公說的都是實話,又道:「我既將你交給冠軍侯,就已經給了你最好的一條路了,你占了一個傅家還不夠麼?」
傅恆澤握著長劍的手微微輕顫,骨節愈發分明。
夠什麼?
本屬於他的一切,現在都被蕭昱謹奪走了。
他的江山,他心尖上的姑娘,他的一切的一切……
傅恆澤道:「我會想法子將他們帶離京城,只盼屆時國公爺能夠履行當初之言,莫要負了先帝口諭。」
鎮國公,「……」
他只想鎮守西南,偶爾打個戰,再和夫人,女兒一起好好過日子,從未想過插手朝堂之事。
但蕭昱謹與傅恆澤都不給他任何喘氣的機會!
這二人都太討厭了!
鎮國公勸了句,「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該放下了,眼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你非要搶那個位置,當真能比那人做的更好麼?」
當今帝王的功績,鎮國公半點沒有埋汰,他是個實在人,只會說實話。
傅恆澤眉目微冷,還帶著一絲憤意,「我不過是奪回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鎮國公別忘了,先帝臨終之前,讓你將煙兒許給我的。」
青年喉結動了動,眼中像是深藏什麼難以抑制的情緒。
鎮國公,「……」
穆溫煙昏睡了半天,夜幕降臨之時,她方才悠悠轉醒。
這一次蕭昱謹發狂,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蕭昱謹前幾回當真是在克制了。
她不該天真的以為,從此就能過上美妙的侍寢日子。
她又不是一個傻子,怎會以為蕭昱謹會對她憐香惜玉呢?
只要是男子,面對她都會忍不住的吧……
都怪她太美了。
穆溫煙一度傷懷,哽咽不停。
莊嬤嬤端著涼好的保胎湯藥過來,雖是心疼穆溫煙,也斥責過了玳瑁,但她仍舊盼著穆溫煙誕下龍嗣,「娘娘,大補湯熬好了,老奴服侍您飲下。」
穆溫煙趴在軟枕上,一臉生無可戀,「不補了,今後都不補了,皇上那般負我,我要這身子又有何用?」
莊嬤嬤癟了癟嘴,「……」
這到底是誰負了誰?
不是娘娘您和別的男子通信,把皇上給氣傷了麼?
「嬤嬤,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您莫要講話了。」穆溫煙啞著小嗓子,忍不住再度哽咽。
莊嬤嬤只好端著保胎藥離開,可身後的嬌皇后又叫住了她,「嬤嬤呀,難道就連你也要負我?我怕黑,你這是要往哪裡走?」
莊嬤嬤,「……」
誰剛才說想一個人靜一靜的?
莊嬤嬤又折返,今晚她守夜,看娘娘這架勢,大約又要矯揉造作一晚上了……
翌日,穆長風提著風靡長安街的點心入宮。
昨日蕭昱謹離開未央宮之前給穆溫煙用了藥,加之她睡了一天一夜,這會子身子骨便沒有那般難受了。
她自幼被鎮國公逼著練武,還每日服用強勁身子骨的大補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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