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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都弄回什么宝贝。”

朱道临犹豫了,心想仅是一尊元始天尊琉璃像,就震得师叔要死要活的,要是把所有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师叔会不会神经错乱?

“磨磨蹭蹭干什么?快点!”老道迫不及待地催促。

朱道临没有再把箱子里的另外一尊更大的三清琉璃像拿出来,而是盖上木箱盖子飞快搬回墙边,打开另一个宽约四十厘米长约两米的木箱,将里面精美的棕色皮质长方形盒子提过来,打开皮盒取出里面价值六万八千元的古筝,在老道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轻轻放到茶几上。

“这筝做工实在精美,比寻常所见长出许多,咦?怎么有这么多根弦?”老道惊愕地问道。

朱道临熟练地缠上古筝指甲,边干边回答老道的诸多询问,一切准备完毕,抬起头对半信半疑的老道鞠个躬:“师叔,小侄准备弹奏的曲子叫《清心咒》,恳请师叔指点。”

“《清心咒》?似乎没听说过有这曲子啊!”老道想了想:“虽然我专修的是医卜,不擅长音律,但从小在祖庭长大,之后又游历天下十余年,耳闻目染之下多少懂一些,你就放开弹奏吧。”

朱道临不再多话,端正坐姿直起腰板,闭上眼略微调整呼吸,缓缓抬起双手,郑重地伸到琴弦之上。

第十章 一个比一个狠

清正平和的琴声在灯光昏暗的残破道观中缓缓响起,如同天籁梵音般悠扬,回荡于万籁俱寂的荒野山谷之中,瑟瑟寒风为之悄然而止,深邃夜空星月黯淡,整个世界沉浸在无欲无求一片空灵的曲韵之中。

一曲终了,余音渺渺,朱道临缓缓睁开沉醉的眼睛,惊讶地发现原本侧耳静听的玄明道长,不知何时换了个抱元而坐五心朝顶的庄严宝相。

朱道临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笑容,轻手轻脚把心爱的古筝放回盒中,略微整理一下周围的杂物,提起小炭炉上空了大半的铜壶走出大门,脚步轻快地前往数十步外平静如镜的清潭补水。

晨曦泛起,大地苏醒,玄青道长缓缓睁开眼睛,先看一眼茶几上仍在摇摇曳曳的油灯火苗,再望向炭炉上滋滋冒气的铜壶,禁不住幽幽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站起来向外走,沮丧地嘀咕一句“竟然不如一个娃娃有定力”便打开虚掩的大门,垂头丧气地悄然离去。

老道前脚刚走,墙边矮榻上沉睡的朱道临立刻将被子蒙住脑袋笑个不停,笑够了才掀开被子爬起来,几步走到墙脚快速打开最大最长的木箱,拉开包装的军用被子随手扔到睡榻上,转身把箱子里最上面一座北极星楠木座钟搬出来,小心将长宽三十六厘米、高达一米六五的古典式座钟竖立在两张矮榻之间的衣柜前,然后掏出怀表看了看,打开座钟的雕花玻璃面板,调好时间取出钥匙,一边麻利地给机械式座钟上链,一边得意地嘀咕:

“等会儿倒要看看师叔你有多少定力,虽然这些用德国机芯组装的座钟花去老子三万多大洋,但绝对物有所值,如此的质量,如此的精密工艺,紫禁城里的崇祯皇帝恐怕都无缘享受,不拿出万两白银,老子看都不让他看一眼,哈哈……”

半个多时辰后,练完五禽戏的老道神色安详地推门而入,看到朱道临仍保持原来的姿势熟睡,摇摇头走到茶几后方,拉过边上的垫子盘腿坐下,开始有条不紊地泡制早茶。

谁知刚拿起茶壶,身后骤然响起雄浑的钟声,吓得老道扔掉茶壶跳起来,飞快转身的同时发出一声怒吼,在连续敲响八次的钟声中摆出个攻防兼备的太极架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声报时的钟声尚未消失,墙边矮榻上的朱道临已经笑得全身瘫痪,老道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收起功架两步掠到矮榻边沿,恼火地按住笑个不停的朱道临“噼噼啪啪”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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